所以他到底慌啥？大王可是诞生自长生天，从未有败绩的神王！！
“心腹”越想越有信心，还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那您说，怎么打？”
“就地休息，把带来的酒和肉全吃了，但要保持住清醒，那些吃不完、喝不完的，统统丢掉，省得碍事！王庭什么没有？干了他们，就有更好的酒肉！”
再次发表洗脑宣言的萧回，一刻也不想等了！只要拿下鞑靼王庭，他就能回京城了，就能把悠悠娶回府了！
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萧回，摸出一只已经被他摸没了花纹的口脂罐，在“心腹”下去传达他的安排时，他打开了口脂罐，里头早已空空如也。
但他还是扯下面巾，往口脂罐里嗅了又嗅，哪怕已经没味道了，他仿佛还能嗅到那股子甜味，是心上人的甜美。
这一战他还是要赢！必须赢！
「悠悠。」
摩挲着口脂罐的萧回，还拿出明悠给他准备的没味道口脂，往嘴上涂了涂。
至于脸上，他每晚都有涂膏的，所以别看他风里来雪里去的，脸可没被吹残。
除了黑点，还算嫩，就是有点儿脏，洗干净之后，还是京师里最骚的小公爷。
“大王，您又在想王妃啦？”去而复返的“心腹”，对于萧回拿着口脂罐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
但凡是“心腹”，都知道大王有个心悦于他的美人，正在等他一统完草原后，就回去娶了生娃儿。
而这个口脂罐，就是那位美人送给大王的，她还送了好多娘们唧唧的东西给大王，叮嘱大王要好好涂抹，不能坏了脸和手啥的。
“心腹”们都觉得美人事多，大王这么勇猛！还需要涂这些？但是大王又说了，他的美人比天上的仙子还美，太糙会蹭破美人娇嫩的肌肤。
屮了！
这得多美！多嫩啊！
“心腹”们再不嫌美人事多，只羡慕大王有这么娇美的未婚妻。
而被戳破心事的萧回，也没否认，“雪太大了，不好再打，等攻下王庭，杀了汗王！本神王就带你们回大宁，顺便先去媳妇，等鞑靼、鞑靼咬够了，再杀回来，一举拿下整片草原。”
“心腹”们一听，那自然开心啊！虽然一直打一直胜，感觉还挺爽！但打多了，也确实累得慌。
关键是雪太大了，马儿跑得实在艰难，要不是他们劫掠的物资多，马匹都补给不上，好多都断腿了。
这也是萧回让大家喝酒只需保持不醉的原因，冷啊！不喝多点酒，再厚的毛皮都挡不住这烈烈寒风。
但也正是因为这可怕天气导致的通讯不畅，给萧回带来了极大的便捷！瞧瞧，他都打到鞑靼王庭了，还没人发现他。
尽管此刻的鞑靼汗王也在疑惑，下头的部族。怎这么久都没来消息？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汗王了！
但得到的答复都是——雪太大，也下太久了，导致延迟。
“若有急情，部族长老们定会飞鹰传书，汗王不必担心。”
鞑靼汗王想想也是，锦州的捷报，他就是通过雄鹰飞来的传书得悉。
奈何他下头那些部族的雄鹰，都被萧回烤完吃掉了，还怎么传？鸟都没有了。
这也就导致，大明京师这边，也没有任何关于萧回的消息。
……
小桃对于明悠的一日一问，都已麻木了，今儿的答复，依然是，“抱歉、”
“我知道了。”明悠无需小桃再多说，但无可避免的，越来越焦虑。
自最后一次得到消息开始，已经过去两月，是生是死，半点音讯都无，怎能不急？
“就没有死士深入鞑靼探一探？”明悠不死心的再问。
“去了，但再没找到小公爷的踪迹，死士都不会鞑靼语，不敢多问，唯恐暴露了小公爷。”小桃也没办法。
“就没有回鞑靼语的？”明悠觉得，作为经常和鞑靼打交道的萧家，居然不培养鞑靼语细作？差评！
“有，但小公爷去鞑靼乃绝密消息，这些人等级不够，无权知晓。”小桃也不建议被太多人知晓小公爷的去向，所以没提过让这些人去查。
明悠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轻重，只能干着急，“还是保持绝密吧。”
和暴露相比，没消息可能真是最好的消息了，再等等吧，可能是天气不好，难以传递消息，过阵子就好了。
“丽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明悠又问了龚姑姑。
“有，包括崔尚书在内，据说有不少于一半的二品以上大臣觉得，若瓦剌王子实在喜欢，由您和亲也没什么，坊间传言，都是流言罢了，实在不放心，请钦天监算上一卦即可。”
“未必有这么多，可能是崔尚书自己认为的罢了，但肯定有这类想法者。”明悠知道很难禁绝别人怎么想，只需保证大众舆论对她没有负面影响即可。
之后又是一些细碎小情报的汇总，等小桃退下后，明悠才问道：“姑姑有没有觉得，娘似乎有意拦着我和谢安见面？”
“有。”龚姑姑早就察觉到了，“但不是针对您，似乎是针对谢公子。”
“兴许是我常去谢安那儿的事，叫娘知晓了，她心疼我，不忍说我，只能针对谢安。”明悠自知近来为着和亲一事，她去谢安那儿的次数确实多了。
以前在府上人少，她多去几次也没人知晓，现在到底是不同，不说张天师这些道士，光是皇后给她安排的班底，就有十好几人，避不过来，除非自爆方少侠这个马甲。
明悠想了想，还是做出了决定，“日后让小桃去找适风好了，我还是少去些。”
尽管没和谢安面谈的话，她很难捕捉到他隐藏在话语之下，平静之中的弦外之音，但既已有了真心合作的大前提，这些细节，倒也不是太重要了。
谢安虽然小心眼，却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他既然承认反悔了，就不会再处心积虑送她去和亲，现在只需盯着衮多。
念及衮多，明悠又问，“四方馆这边，我们有人吗？”
“没有，但在太子身边，我们即将能发展出一个线人，若是顺利，能通过太子知晓一些瓦剌王子的消息。”龚姑姑回应道。
“好，辛苦您了。”明悠握住龚姑姑的手，再次感慨要是没龚姑姑，她可怎么办。
但就算她羽翼渐丰，她还是比旁人迟知道了，关于萧圃的消息！
锦州陷落后，前往辽东的锦衣卫，悄然回京了，还带来了震动内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