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笙身体发软的贴在裴承州的怀里,红着脸瓮声道:“人走了吗?”
裴承州压着笑意:“刚走,乔医生,你刚才的演技......有进步。”
低沉暗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带着些许旖、旎。
似是在夸赞她的吻技有进步。
乔心笙透过朦胧的月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尖。
她刚才差点溺死在裴承州的温柔里。
明明是演戏,怎么就......就亲上了。
这种感觉令她有些排斥。
“裴律师,下次再需要配合,能不能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裴承州听出了她话里的悔意,声音里多了几丝清冷:“好。”
“其实......不用这么逼真,我们可以借位,就像拍戏的那样。”
裴承州彻底从刚才的温柔里抽离,舌尖抵了抵上颌:“行!”
“那我们回去吧,省的长辈们觉得怠慢了。”
她不敢去看裴承州的脸,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裴承州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乌云蔽月,方才的旖、旎只是错觉。
即将迈入客厅时,裴承州三步跨作两步走了上来,牵住她的手:“作戏就要做全套。”
乔心笙咬了咬唇,任由他牵着走了进去。
见两人落座后,裴伊熏端起茶杯,递给元沁一个信号。
元沁望着面前的茶水半晌没动,忽然看着乔心笙道:
“乔小姐,听说乔、林两家是故交,你跟林逸还差点结了婚,如今林家遭难,林逸入了狱,你们乔家就没有做点什么?”
裴伊熏训斥道:“元沁,别胡说,虽然一日夫妻百日恩,但乔姐姐有权利重新追求自己的爱情。”
这番话看似在帮乔心笙辩解,实则在提醒众人,前脚林逸落难,后脚她就跟了裴承州。
她不仅不干净,而且唯利是图。
元沁壮着胆子道:“承州哥,这种女人毫无底线,她能在林家危难时踹了林逸,也会在你低谷的时候落井下石!”
裴承州冷岑岑的看着她:“我看你这张嘴除了吃饭,毫无用处,不会说话就闭嘴!”
元沁吓得缩了缩脖子。
裴芳影连忙替女儿赔罪:“乔小姐,元沁还是个孩子,从小就不会说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乔心笙也不恼:“没关系,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不与傻瓜论长短,不与小人争是非。”
元沁快被气炸了,但瞄见裴承州,瞬间泄了气。
乔心笙不紧不慢的摩挲着茶杯。
“看来元小姐对我的身世挺感兴趣的,与其去问别人,不如我亲自说给你听,林逸以前确实是我未婚夫,不过他谋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们乔家的家产,而且出轨在先,我还没蠢到把这种男人留下来过年。”
元沁反驳道:“我还听说是你亲手把林逸送进了监狱,害得林家家破人亡,你们好歹也是旧相识,他又没恶毒到要你们全家的命,至于这么狠吗?”
裴承州刚要训斥她,乔心笙摁住了他的手背,示意自己可以解决。
他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紧紧攥着。
乔心笙笑道:“那我祝元小姐也找个给你戴绿帽,还谋你家产的男朋友。”
元沁顿时跳脚:“你咒谁呢?”
“你也知道这是诅咒啊,看吧,板子不打在你身上,你是不会喊疼的。”
元沁脸色涨红:“你们到底订过婚的,想来以前的感情也不错,能拉一把干嘛不拉一把?”
“元小姐这么善良,乐山大佛见了你都得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你呢。”
不知道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声像是传染了一般,渐渐变成了哄笑声。
元沁被气哭了,捂着脸跑了出去。
裴伊熏暗骂一声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