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你想什么呢?”
芸娘摇摇头:“没什么。”
这件事还是不要和臻臻说了,不然她怕是又要气一遭。
芸娘顿了顿,才小声道:“我母亲,给我择了一门婚事。”
臻臻眼睛倏地亮了:“当真?!是哪家的?!我认识吗?”
芸娘拉着她的手摇了摇,脸都红了:“你小声些。”
“你快说呀。”
“你不认识,连我也没见过,他叫徐均,也是这次科考中选的进士。”
“徐家?是青州徐氏?”
“不是。”
“那,那是哪家?”
京中好像没有姓徐的名门世家。
芸娘摇摇头:“他出身寒门,家中并不显赫。”
臻臻瞪圆了眼睛:“寒门?那怎么配得上你!”
“我倒是觉得很好,他出身寒门,却能年纪轻轻就考上进士,定是比寻常世家子弟更努力勤勉之人,而且,母亲说他有几分傲骨,不攀附不谄媚,连父亲也亲自考察过他了,说这人还不错。”
臻臻嘟囔着:“可你都没见过他。”
“明日就去见他。”
“什么?!”
芸娘小声道:“母亲说,明日带我去香山寺礼佛,那徐均也会去,到时候也能借机相看一番。”
臻臻一下子来劲了:“我也要去!”
“你啊,还是老实上课吧,我明日是请假不上学,公主可不行。”
芸娘请假很方便,因为她从来不逃课,先生那里极好说话,要请假就一定是因为有事的,但臻臻在先生那里的信任度早被透支了,如今怕是只有圣旨来了先生才会给假。
正说着话呢,谢溯已经抱着琴走进来了。
他先扫了一眼臻臻,却见她今日格外乖巧的端坐在那里,见他看她便甜甜的笑。
他眉头轻蹙,她又耍什么把戏?
但这一堂课,臻臻十分的老实,没有睡觉没有玩暗器也没有画乌龟,甚至还主动回答问题,让谢溯一度以为她是不是被夺舍了。
下课的钟声敲响。
谢溯给大家下了学,学堂里的人都走了,臻臻依然笑盈盈的坐在座位上,一脸乖巧。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谢溯对她已经充满了防备心。
“公主有什么事吗?”
臻臻站起身来,走到他的琴案前跪坐下,双手捧着一包点心越过琴案送到他的面前:“先生上课这么久,饿了没有?吃些点心压压肚子吧。”
谢溯盯了一眼那点心,又摇头:“我不饿。”
臻臻叹了一口气:“上次我要送琴给先生,先生说我贿赂,这次我送点心,先生竟还要拒绝,难不成点心也能算贿赂?这只是学生想要孝敬先生的一点点小心意罢了,先生屡次拒绝,是不是对学生有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