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青不耐烦的道:“她来做什么?”
“她说有要紧事要说,事关时姑娘,还请少主一定要见她一面。”长羽走带时晏青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时晏青眸光微凝,眸光沉沉的扫了一眼时窈:“盯紧她。”
随后转身出去。
时窈愣在了那里,谢若锦怎么会也在沧州?她是何时来的?
而此时,时晏青走出了小院,谢若锦已经在院外的巷子里等着了,外面大雨已经停歇,谢若锦殷切的看着向她走来男人,他一身玄衣劲装,眉眼如刀,气势凌厉,高梳着马尾,浑身湿透却也无损他半分矜贵的气质。
这个男人如今已经成了大夏权贵的摄政王,当初她若是没有在他和二皇子之中摇摆不定,而是直接选择嫁他,如今她也一定成了这大夏最尊贵的女人,又何至于过现在这般窝囊的日子?
“你有什么事要说?”时晏青冷声道。
她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心脏刺痛,如果没有时窈,他定不会这样拒她于千里之外,这世上哪里还有比她更懂他的人?可他却被时窈那种狐媚子迷惑,从不愿回头看她一眼。
谢若锦一抬眼,眼睛倏地红了:“我想为我哥哥求情,还请摄政王成全我哥哥和时窈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时晏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隐隐杀气翻涌。
谢若锦哭着道:“时窈为了我哥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哥哥也为了她决心一辈子苦守沧州,我真的不忍心再看他们这样一对有情人分离,更何况,时窈也已经怀上了哥哥的孩子......”
“什么?!”时晏青脸色瞬间阴沉。
谢若锦仓惶的看着他:“摄政王还不知道吗?阿窈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但哥哥怕成了亲便会惊动外人,所以他们连婚礼也没敢办,就这样藏在这......”
时晏青一句都再也听不进去,阴沉着脸转身疾步进去。
谢若锦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恨的咬牙,在他的眼里,好似从来也看不到她!
不过也无妨,今日之后,他定会将时窈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杀了泄愤!没了时窈,他一定会看得到她的。
她怨毒的笑了起来,昨天军医又来了一趟柳树胡同,给时窈送补药,她早就偷偷在那药包里下了一种宫廷秘药,可以紊乱孕期的脉象,让孕期从表象上看减少了一个月。
这种宫廷秘药还是前朝隐秘留下来的,听闻曾有妃子和侍卫私通,怀上了孩子,为了移花接木隐瞒实情,便会用这种宫廷秘药,让自己受孕的脉象看上去要晚一个月,从而瞒天过海,让这孩子成为皇子。
谢家太老爷曾是太傅,宫中的腌臜事自然是见得多了,便也得了一瓶这秘药,压在库房的箱子里几乎都无人在意。
谢若锦自从嫁到郑家后,她便偷偷将这药偷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却没想到,在这儿用上了。
她昨日下药之后就打算给京城送信告密时窈在这儿,让时晏青来抓她,没想到今夜他便已经来了,如此正好,时窈的死期,也该到了!
时窈在屋里坐立不安,总觉得谢若锦的突然出现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