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连忙问:“是阿窈让你来找我们的吗?她现在在哪儿?过的好不好?还是......”
林氏这些日子以来都藏身在这农庄里,任何人都不敢见,更是没有半点时窈的消息,心急如焚。
“我们进去说罢!”
“好好好,快进来。”
林氏连忙拉着梁攸宁进去,院门再次被关上。
而此时不远处的树林里,时晏青看着这一切,脸色也越发的阴冷。
原来她爹娘弟弟没死,从始至终都活的好好的!
原来她一直在骗他!
甚至连梁攸宁这种没多少私交的外人她都能告知真相,却把他瞒得死死的!
不,她不是在瞒着他,她唯一要骗的人就是他!
时晏青脸色阴沉至极,攥着缰绳的手都青筋暴起,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无牵无挂的从他身边逃离。
他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一天天数着和她大婚的日子,她却满心算计着离开!
很快,长羽赶了回来,低声道:“方才属下去屋顶上探听了一下,时姑娘并不在这,但侯爷和侯夫人还有世子都在这,侯爷还未醒来,侯夫人和景王妃问起是姑娘的下落,连景王妃也并不知道,想来是她当日从府里逃出去,却正好被太子追捕,所以慌乱之中直接坐船离京,连侯夫人他们也没来得及通知一声。”
时晏青森然的掀唇:“没来得及说,但迟早要回来的,她还能抛得下他们不成?让人盯紧这!”
时窈,你最好别让我抓到,否则我定是要扒了你的皮。
长羽立即应下:“是,时姑娘孤身一人在外面,定是呆不了多久的,想必过阵子发现少主没有在找她了,便会大着胆子回京,再不济也会把侯爷和侯夫人世子一起接走。”
时晏青却突然问道:“谢知许现在在哪儿?”
“他之前是任扬州太守,可去年年底沧州太守因为叛军来袭遇害身亡,他便自请调任沧州,如今叛军对沧州还虎视眈眈,他忙于应付叛军也无暇分心,属下也已经派了影卫前去探查过了,没有找到时姑娘。”
“可查仔细了?”
“他府上空空荡荡的,就只有他和那个叫蓝田的小厮住着,连个女人都没有,更别提......”
时晏青冷笑:“看来她也知道我会查谢知许,这才避着他。”
“少主放心吧,如今沧州面对叛军的威胁岌岌可危,属下听闻谢知许如今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别的。”
时晏青曾经虽说和叛军有过合作,但如今他大权在握,对这些叛军自然也不会再手软,必然是要铲除干净的,他已经下令即墨营前往北下平叛,但叛军占领了不少地盘,要一一清扫少说也得半年了,在此大军赶到之前,各州各地都只能依靠自己撑下来。
“她宁可一个人在外漂泊也不回来,为什么?是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他就差把心挖给她了,可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从不珍惜。
长羽后背发寒,低着头不敢说话。
时晏青冷冷的掀唇:“看来还是我对她太好了,早该心狠些收拾她,她也不至于这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