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了这条街,谢知许便在小巷子里等着她。
“怎么样?那掌柜的信了吗?”
“应该是信了,看样子那婆子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合作了,他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死的消息也没泄露出去,他肯定以为她是怕惹上事,所以才故意让我这个背锅的倒霉蛋出来送信。”
时窈当时故意没有说很多,表现自己也是被蒙蔽的样子,那掌柜的才更愿意相信,更何况那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他没道理不信。
“现在只要在后山处布下埋伏,只等着他们前来,我们兴许能以少胜多!”
沧州的兵马并不算多,叛军如今势力已经迅速膨胀,若是直接正面对战,沧州怕是会抵御的很艰难。
可若是能设下埋伏攻其不备,胜算便大的多了。
——
燕京城。
长羽匆匆走进来,抱拳道:“少主,方才影卫传来消息,说是梁攸宁今日悄悄从景王府后门出门去了,这会儿往京郊走了。”
时晏青眸光一凌:“她去京郊做什么?”
“属下也不知,自从太子死后,梁攸宁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入宫拜见太后,从不出门,这次鲜少的要出门不说,而且还偷偷摸摸的。”
“给我备马。”时晏青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他派人盯了她半个月了,几乎都快没了耐心,若非是莫尘拦着,他早就直接把她抓来用重刑审了,这些日子他越来越觉得可疑,梁攸宁绝对有问题!
前往京郊的路上有些荒僻,如今时晏青刚刚大权在握,燕京城经历了一场纷乱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整座城都有些冷清。
一辆青灰色的马车疾驰在路上,并不显眼。
“王妃也太过谨慎了些,这半个月以来风平浪静,摄政王那边搜查时姑娘的人也少了许多,多半是快忘了她了,王妃还特意等了这么久才敢去那庄子上看望忠勇侯。”桃子道。
梁攸宁面色凝重:“我又何尝不想早些去?忠勇侯还昏迷不醒,侯夫人一个弱女子,明朗又年幼他们独自藏在那京郊的庄子里,也不知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找到大夫,但就怕去的太早,反而被盯上。”
半个月前,时晏青还在宫中逼问她,她觉得这人实在是危险,因此这半个月都不敢擅自行动,也正是因为观察了半个月,发现时晏青搜查时窈的动静越来越小了,这几日甚至都好像已经放弃了。
“想来也是,他如今已经是摄政王,要什么女人没有?时家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用处了,他根本没必要继续纠缠,不论是时姑娘还是时家,京中的人都会慢慢遗忘。”
“但愿如此吧。”
只有被所有人遗忘,他们才能另有生机,毕竟时晏青如今已经大权在握,他对时家的人这般憎恨,若是抓到了,才是真的灾难。
马车停在了农庄门外,梁攸宁下了车,便亲自去叩门。
“有人吗?”
她连着拍门好几声,才有人试探着问了一句:“谁啊?”
梁攸宁喊着:“我是攸宁,阿窈托我来的。”
听到这话,院门才终于被拉开。
“侯夫人!”梁攸宁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