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又哭了起来:“那该怎么办?难不成让你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残害?”
时窈握住了她的手:“母亲,父亲之前可留下过什么信物,证明时晏青并非他亲生的东西?”
林氏立即道:“有的!在他书房里,早些年便写好的一封亲笔信,难怪你爹谨慎。”
“快去拿来给我。”
“你,你要这个做什么?”
时窈眸光发冷:“自然是,恩断义绝!”
——
时晏青回到侯府,却被门外守门的侍卫拦住。
“你们做什么?”时晏青冷声道。
时窈从府内走出来,面无表情:“听说时将军已经得到了平叛统帅大权,真是可喜可贺,时将军如今这般权势,等大胜归来,想必也是封王封候,荣耀无限,我忠勇侯府也高攀不起。”
她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这是我父亲多年前便写下的亲笔信,信中言明,你并非他亲生儿子,只是他从边关捡来的,时家和你,再无任何瓜葛。”
时晏青眸光渐渐森寒:“阿窈,你想与我再无瓜葛?”
“你我本就应该没有瓜葛。”时窈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倘若早知道是今日这样的结局,她宁可从一开始就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她抬手拔下发髻上的那支时晏青送的玉簪,扬手便狠狠砸在了地上,玉簪瞬间四分五裂。
时晏青脸色已经阴沉如墨:“你再说一遍?”
“你害我爹至此,我迟早要你偿命!”时窈狠声道。
时晏青向她走近:“你打算要我如何偿命?”
时窈拔出了袖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尖指向了他。
他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继续逼近她:“阿窈,你真的要杀我?”
时窈双目通红,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狠狠的向他刺去。
时晏青却不闪不躲,任凭她的刀刺进他的胸口,时窈瞳孔骤张。
他点漆的眸子锁着她,声音嘶哑:“得刺的再深一些,这可死不了人。”
时窈面色发白,连连后退两步,手中的匕首也应声砸在了地上,她看着他左胸口被血色殷红的一片,心脏好似被撕扯的喘不过气来。
“怎么?不是要杀我吗?!”时晏青眸光凌厉。
“你这个疯子!”时窈憎恨的看着他:“时晏青,我再不愿见你,永生永世,我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她转身便要走,却被他钳住了手臂给拽了回来,时晏青低头盯着她,语气狠厉:“下不了狠心杀我,就休想和我再无瓜葛!”
他将一个药瓶放在了她的手里,警告道:“明日一早我便走了,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