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窈反问:“那你呢?你也看不穿吗?”
时晏青唇角轻勾:“我只看切实存在的东西。”
“什么才是切实存在的东西?”
时晏青看着她,比如你在我身边,这就是切实存在的东西。
他微笑:“往后你就明白了。”
什么错过,什么造化弄人?他从不信造化,更不信命运,他要的东西,便是不折手段,也要抢到手里。
时窈后背突然蹿起来一阵凉意,看着他这笑容,总觉得诡异。
——
时窈去太明湖玩了一圈,等回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马车在府门口停下,时窈才一下车,便看到了停在府门外的另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的车门打开,下车来的人,竟是谢若锦。
时窈愣了愣:“谢姑娘?”
谢若锦却直接看向了时晏青,眸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压抑着,犹豫了许久,才喊了一声:“时公子。”
时晏青眉头轻蹙:“有事?”
谢若锦轻轻应了一声:“嗯。”
“何事?”
谢若锦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时窈,时窈立马识趣的转身就跑:“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聊!”
时晏青看着时窈闪的飞快的影子,磨了磨后槽牙,真是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他神色冷清的道:“有事直说。”
谢若锦有些凄楚的垂下眸子,她今日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裙,在风中显得我见犹怜。
“我只是,只是,”谢若锦咬了咬唇:“我只是想要来道歉,我不知道二皇子的计划,也不知道他为了要对付你,竟想要栽赃你谋逆的大罪,我若是知道,我一定会阻拦他的。”
时晏青眸中有些讽刺:“就这?”
这样的眼神让她心里针扎一样的刺痛,她眸中已经含着泪:“你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论如何,我也不会去做害你的事。”
“谢姑娘不必自责,你做任何事,对我而言都不值一提。”
谢若锦僵在了那里,似乎没料到时晏青如此决绝。
“往后你不要来找我,我也并不想和你扯上什么关系。”时晏青冷冷的说罢,转身便进了府。
谢若锦脸上发白,似乎都没了血色。
“姑娘。”丫鬟上前来搀扶她。
谢若锦含着泪道:“他竟这般决绝,他是真的在怪我?”
“前阵子姑娘疏远了他,时公子想必是有些生气的。”
谢若锦擦了擦脸上的泪,满脸的懊恼:“是我太轻率了,我不该疏远他的。”
她根本没有想到时晏青能有这绝处逢生的本事。
自从宫宴一事之后,二皇子势力被削弱了一半不说,还被皇帝怀疑,反倒是时晏青,如今手握重权,还得到了景王的支持,一时间在这燕京城风光无二。
二皇子的颓势已成定局,谢若锦根本不想再和他绑在一起,更何况李翼君的为人她本来也不喜欢,当初答应亲事也只是为了太子妃之位,现在他眼看着要陷入败局,她才不会和他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