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这瑞卿楼的确不错,难怪刚开业便能独树一帜,本王很喜欢这儿,来日,还会再来!”
景王说罢,转身上了马车。
梁攸宁跟上去的时候,莫尘说了一句:“王妃慢走。”
梁攸宁脚步一顿,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最终抬脚离开。
莫尘收敛的笑容,看着她弯腰走进车厢的背影,眸光渐渐沉了下来。
时窈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问时晏青:“你上次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莫尘吧?”
时晏青笑了笑,没否认。
“谈成了?”莫尘很快收敛了情绪,走向时晏青。
“他既然得到李翼君安插的钉子的情报,又能同时坐拥神机营和禁军,怎会不答应?”时晏青拍了拍他的肩:“先走了。”
“着什么急?”
他两也就人前装不熟,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没人知道瑞卿楼真正的东家是谁。
正如景王,永远也猜不到时晏青真正的狼子野心。
时晏青扬唇:“还要带阿窈去太明湖逛逛,没什么空。”
时窈拉着他的袖子道:“要不带他一起?”
“不用,他孤家寡人习惯了,不合群。”
莫尘:“......”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时晏青和时窈上了马车,时窈便立马问道:“莫尘怎么会和景王妃认识?”
“他们很早就认识。”
时窈眼睛都亮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景王妃也是出身扬州的,梁家是扬州首屈一指的名门,三年前才嫁到燕京城,莫尘也是从扬州来的!”
“他们早几年就相识了,不过后来,梁攸宁便嫁给了大皇子。”
“那莫尘岂不是很伤心?”
时晏青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好像还挺兴奋?”
时窈笑嘻嘻的道:“怎么会?”
“莫家当时也是扬州的一个经营丝绸的富商,那一年莫家生意上出了很大的亏空,因此败落,家破人亡,梁攸宁则答应了大皇子的求娶,成了景王妃。”
时窈神色黯然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三年前梁攸宁出嫁,莫尘变卖了所有剩余的家当,追来燕京城,但他也没见到她,只看到了她的花轿。”
时窈不可置信,莫尘这么没正形儿的人,竟然也有过这样执着的时候?
“你不是好奇我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就是三年前,他在赌坊骗吃骗喝,我看他有些聪明劲儿,便将他收为己用。”
事实证明,时晏青的眼光不错,莫尘的确是个经商的好料子,这几年来,时晏青名下的大半产业都交给他打理,这次在燕京城开的这家瑞卿楼,也是他一手操办。
时窈叹息道:“造化弄人,不过短短三年,再见却已经物是人非,可惜了。”
“错过就是错过,有什么可惜的?能错过的人,说明也不值得。”
时窈歪着头道:“可我总觉得,梁攸宁不是那样的人。”
她若是真的只想要做景王妃,想要权势,前世又何必身居高位却自戕而亡?
“这世上最难看穿的便是人心,你何必纠结这些?”时晏青捏了捏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