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夫人突然冲过来按头,把纪姌吓了一跳。
小碎步下意识后退,不小心一个趔趄,一时间重心不稳,整个人身子后仰栽去。
瞿夫人吓得不轻,手忙脚乱下意识想扶住她,却被瞿鹤川抢先了一步。
他一把勾住了纪姌的细腰,稳稳地将人带进了怀里,隔着衣衫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小姑娘身上炙热的温度。
跌进他怀里纪姌吓疯了,痴痴地瞪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才搞清楚状况。
“对、对不起——”
结结巴巴的道歉,并且慌里慌张的试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奈何男人手臂力道很大,跌进他臂弯里的纪姌压根被禁锢的动弹不得。
挣扎了几下就犹如是鸡蛋碰石头,就更尴尬的不知所措了。
站在一旁的瞿夫人可激动坏了,趁机按动相机快门,一连拍下了好几张俩人亲密搂抱的照片。
嘴上还欣喜的说着,“这才对嘛。”
“小两口就应该有个小两口的样子,这样亲亲热热,恩恩爱爱的多好。”
如同待宰小鸡仔的纪姌:“···”
瞿夫人到底哪只眼看到她们俩这是亲密恩爱了???
更过分的是,居然还要求她们换个姿势。
“儿子,你这样搂着姌姌宝贝的肩膀——”
光是嘴上指挥不过瘾,竟开始主动上手帮他们摆起了pose。
纪姌弱小可怜又无助,一百二十个不乐意。
可她这个身份,哪里有说不的份呢。
眼下她就只能是寄希望于瞿鹤川,他脾气这么臭,肯定会拒绝吧?
结果——
出乎意料。
他非但没有拒绝瞿夫人这些无聊的要求,居然还异常的配合,让摆什么pose就摆什么pose,简直听话的离谱。
这?
纪姌几次偷偷地朝他瞥过,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被点穴亦或者是被洗脑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听话?
又一次满脸不可思议的朝他看过去,当场就被抓包了。
四目相对,纪姌尴尬的无地自容。
迅速移开视线的那一刻,男人灼热的气息缓缓吐落在她的耳畔。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拢着一丝喑哑,又苏又撩,还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气息。
“别误会,我也仅仅是为了让我妈高兴。”
云意乖巧点头,“我懂。”
娶她是瞿夫人的意思,如今拍照也是为了哄瞿夫人开心,她来这个家里的作用,也就是讨瞿夫人的欢心。
这点儿自知之明纪姌还是有的。
所以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她都非常的配合他,合力做到让瞿夫人开心。
瞿夫人怎么说俩人怎么说,的确是非常的开心,爽朗的笑声外面都听到了。
“不错不错——”
对于自己的拍照技术,以及两个孩子的表现,她都非常满意,抱着相机看了又看,发出这样的感叹。
“姌姌,你快过来看看呀。”自己看还不过瘾,招呼纪姌一起过去看。
纪姌挪动脚步,男人很自然是松开了箍在她腰上的手。
看似云淡风轻,可当臂弯里突然一空,心里划过一抹什么滋味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似面无表情的将双手揣进裤兜,不动声色的捻了捻手指。
残留在指尖的那抹温度似乎还在提醒着他,那腰——
又细又软。
是真的很好勾。
“你看这张怎么样?”瞿夫人将相机里的照片调出来给纪姌。
纪姌乖乖凑过去,一眼看到了她即将摔倒时,瞿鹤川一把将她勾进怀里的那张。
整体氛围暧昧旖旎。
纪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慌忙摇摇头,勒令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随随便便被一张照片就冲昏了头脑。
奈何那些照片,被瞿夫人拍的都非常有感情,立马让人送去影楼制作,要冲洗出来挂在家里。
纪姌:“···”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饭结束,她一心等着瞿鹤川带她离开,哪曾想瞿鹤川一开口就被瞿夫人给否决了。
“走什么走?往哪儿走,你们俩就住家里。”
听到这一消息的纪姌呼吸急促,浑身僵硬,犹如雷击。
怎么可以这样呢?
可怜兮兮求助的眼神瞬间朝他看了过去,水汪汪,乌溜溜的眸子里写满了恳求,希望他能再争取一下。
那模样太可人了,瞿鹤川虽面色不改,喉咙却莫名有些干涩。
看似冷漠的敛了敛眼眸,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碧园那边不是说好了做婚房的。”
言外之意要去碧园那边住。
“那边是婚房没错,可你工作那么忙,没时间陪姌姌,把乖乖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家里,我会心疼哒。”
“暂时先住这边。”
瞿夫人这个人精,不过是想把俩人留在眼皮子底下,好助攻他们,让他们快点增进感情。
感情好了立马把他们轰出去单独住,谁愿意留他们在家里啊。
纪姌赶紧主动解释,“阿姨,我有自己的事情做的,不会孤单无聊的。”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想单独出去住。
瞿夫人怎么会看不懂她们的心思呢,温柔一笑,“乖乖有事做,阿姨没事做,你留在家里陪陪阿姨,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纪姌还能再说什么?
即便心底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妥协。
······
出去住没能如愿,瞿鹤川说公司有事先走了。
纪姌偷偷松口气,心想他晚上也不要回来才好呢,这样洞房花烛夜就能往后推推。
她是真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哪曾想,晚上十点多,酒气熏熏的他从外面回来了。
打开卧室门闯入的那一刻,把窝在床上看手机的纪姌吓的一个激灵,瞬间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少奶奶,少爷喝多了,您照顾一下。”
“啊?哦!”反应迟缓的她慢吞吞下床,光着脚丫过去搀扶他。
半个身子的重力突然朝她压了过来,纪姌这小身板差点没被呼墙上去。
头发还被他的手臂给压住了,疼的她顿时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啊,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