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压根不用到晚上,恶名在外的男人就来找她算账了。
他将她逼在卧室的角落,阴森冷鸷的深眸隐隐浮动着不耐。
纪姌吓疯了,樱唇哆嗦着,“二、二爷···”
因为害怕,嗓音吓得颤抖,声音越发的凄凉绵软。
小表情却一脸真诚,竖起白白嫩嫩的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您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
“呜呜呜,您相信我······”
纪姌也不想这么不争气的,可男人的视线寒意森森,冰凉彻骨,真的好吓人。
她——
她真的害怕。
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瞿鹤川眉头紧蹙,他还一句话都没说呢,这就哭了?
搞得他好像欺负她了似的?
“别哭!”
等下被他母亲听到了,少不了又是一顿训斥,生怕他在这个家里的日子好过了是吧?
男人语气太凶了,一声别哭把纪姌给吓得嚎的更大声了。
最终不得不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强行阻止自己的哭声。
这模样委屈又软萌,可爱又可怜,瞿鹤川嘴上什么都没说,眸底明显划过一抹喜色。
怎么会有小姑娘就连哭,都这么赏心悦目的呢?
“乖一点儿,别给我惹麻烦,吃过饭我就带你走。”
哭的梨花带雨的纪姌拼命点头。
男人没再多说什么,极为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纪姌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娇弱的身子顺着墙壁滑落,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委屈了好一会儿。
直到外面有佣人来敲门,才倔强的擦干眼泪起身走出了房间。
佣人恭恭敬敬的候在门外:“少奶奶,夫人叫您去她的房间。”
红着眼睛的纪姌乖巧点头,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瞿夫人的房间。
房间打开,她怯生生的走了进去,“瞿——”
下意识想喊瞿夫人的,想到她现在的身份,立马改口,“阿姨。”
“诶,乖乖快来。”
任舒云没女儿,特别喜欢小丫头,对纪姌是真心的喜欢,赶忙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她自己的梳妆台前。
“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得好好的打扮打扮。”
说着,主动帮她化妆,盘发。
纪姌受宠若惊,几次想拒绝,可想到自己卑微的身份,只能乖巧坐着,任由瞿夫人给她捯饬。
整个过程中,瞿夫人都在她耳边夸她漂亮,天生丽质。
纪姌安静的听着,一度有些恍惚。
她忍不住在想,如果母亲还活着,她嫁人这天,会不会也这样帮她梳妆打扮呢?
想到了母亲,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
以至于妆容发型都已经好了都没发现。
“乖乖,快换上这件衣服。”瞿夫人比她自己领证还激动呢,衣服首饰全套的,早就给儿媳妇准备好了。
纪姌闻声回神,这才注意到瞿夫人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件仙气飘飘的白色礼服裙。
“别愣着,赶紧试试。”
瞿夫人热情的过些过分,纪姌根本招架不住,稀里糊涂的就被推进了衣帽间。
“乖乖,有需要你就喊阿姨啊,阿姨就在外面。”
浑身僵硬的纪姌张张嘴,弱弱答了一声:“好”。
在里面磨蹭了好一会儿,纪姌最终还是把那件礼服给换上了。
瞧着镜子里仿佛变了一个人的自己,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出去。
这露的——
也太多了点儿吧?
“乖乖,好了没有啊?”
瞿夫人已经在催了,纪姌没办法,只能抱紧双臂,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正在摆弄珠宝首饰的瞿夫人听到动静,下意识回过头去,一眼看到换好衣服的小姑娘,瞳孔惊颤,欣喜全都写在脸上。
“哎呦呦,我的乖乖,可真是太美了!”
纪姌却浑身的不自在,尴尬的不知所措。
瞿夫人热情的过去拉她的小手,紧接着将价值不菲的珠宝项链佩戴在她的脖子上。
纪姌认得这个品牌,入门款就得上百万,戴在她脖子上的这款······
她受宠若惊,连连拒绝,“这我不能要。”
“阿姨特意给你定制的,给你你就戴着,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
“以后啊,阿姨还指望你能好好的管教瞿鹤川那个臭小子呢。”
管教?
纪姌要吓死了。
就算是借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任舒云瞧见小丫头脸上胆战心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乖乖你别怕哈,那家伙也就是脸长得臭了点儿,好像挺吓人的样子,实际上人挺好的,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纪姌努力笑着,笑的却比哭的还要难看。
等被瞿夫人带出去,喊来瞿鹤川要给她们俩人拍照,纪姌更快哭出来了。
妈妈呀,不带这样吓唬人的,和他一起拍照?
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前脚瞿鹤川才警告过她,不要出幺蛾子,这就要拍照,他肯定以为是她跟瞿夫人吹了耳边风。
纪姌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忐忑着,身着黑裤白衣的男人缓步从楼上下来。
矜贵,慵懒,禁欲,帅气······
所以美好的词用在他的身上,都不足以来形容他这个人。
尤其是被光影映衬着硬朗的轮廓,侧颜绝鲨,男性魅力爆棚。
鼻梁、下颚线这些就不用说了,简直一绝。
最吸引纪姌目光的,是他那性感的喉结,欲色满满,谁能顶的住啊啊啊。
她被瞿鹤川迷得神魂颠倒,某人看她的眼神何尝不是变了又变呢?
这一身打扮纤细柔软,性感妩媚。
迷人中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往哪儿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瞿鹤川想不注意,都难。
加上他这个咋咋呼呼的母亲,强行拉着他和小姑娘站到了一起,特殊的香气扑面而来,拼命的往他鼻子里钻,更是心猿意马,心潮澎湃。
“鹤川,你再靠姌姌近一些呀,拍照要有个拍照的样子嘛。”
瞿鹤川蹙着眉头,一脸不爽的朝着身边的人瞥了一眼。
纪姌既紧张又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挪动脚步朝他近一些。
正犹豫呢,风风火火的瞿夫人过来了,直接强行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