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雪眉头拧了拧。
思考的时候视线朝餐桌上扫了一眼，她走了过去，拿起瓷碗盛了一碗汤。
端在手里，来到厉墨辰的跟前，伸手递向他，司暮雪态度软了下来，“对不起，厉墨辰，是我错了。”
“我现在以汤代酒，向你赔罪。”
厉墨辰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手中的瓷碗，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淡淡的讥讽，“司暮雪，你倒挺会讨好人的。”
他重心优雅地往后一靠，并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这汤是刚出锅的，滚烫滚烫的。
温度透过瓷壁很快升了上来，司暮雪小巧且白的指尖儿烫红了。
她满脸的苦涩。
厉墨辰是铁了心要为难她，折磨她啊。
“嘶！”
司暮雪忍了又忍，但伴随着指尖儿上痛意的逐渐增加，她倒吸了一口气后，还是没有忍住。
手一抖，瓷碗掉了下去。
“咣咣”，摔的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司暮雪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她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弯腰，司暮雪赶忙去捡地上的瓷片。
“啊！”
可谁知，因为太着急的缘故，司暮雪的手意外被瓷片划破了，血珠儿瞬间喷涌了出来。
她脸色一白。
厉墨辰皱了皱眉，“真是无用。”
虽训斥着，但他还是一挑眼帘，朝许诺示意了一眼。
许诺会意，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将司暮雪给扶了起来，“大少奶奶，交给我，我来收拾。”
“你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司暮雪捂着手指，苦涩地摇了摇头，“小伤而已，不打紧的。”
厉墨辰痛恨她，厌恶她还来不及，看她这样，他一定很舒坦吧？
厉墨辰瞳孔蹙了蹙。
冷冷地打量着司暮雪，莫名地有些烦躁，他抬起手，冲着许诺和女佣挥了挥，语气不容置疑，“都下去。”
“那......”司暮雪忙紧张地追问，“大姐她能留下来吗？”
“司暮雪，下不为例。”厉墨辰声音冷冷的。
“呼！”一听这话，司暮雪松了一口气，“谢谢。”
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她转头望向了女佣，冲她露出了一抹略带苦涩，却又有些如释重负的浅笑。
女佣眼眶红了，感激地望着司暮雪。
动了动唇，可还没等说什么，人就被许诺给拉了出去。
这下，餐厅里就只剩下厉墨辰和司暮雪了。
厉墨辰起了身，冷凝着司暮雪，缓缓朝她逼迫过去，“司暮雪，你知道女佣为什么差一点就失去工作了吗？”
他来到司暮雪的跟前，钳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使她不得不被迫对上自己的目光，“嗯？”
“因为......”司暮雪动了动唇角。
“就因为你。”厉墨辰眸光一凛，声音残忍，“因为你这个祸害！”
“祸......害？”司暮雪神情恍惚了一下，声音颤抖。
“没错！”
盯视着司暮雪苍白的小脸，厉墨辰不仅没有任何的怜悯，眼神反而越加地冷冽。
突然欺身向前，厉墨辰拉近了与她的距离，残忍地想要进一步摧毁她的心理防线，“司暮雪，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一个囚犯，一个只要活着，就要随时为璇音赎罪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