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
秦欢午饭前接到了秦凛寒的电话。
她戴上耳机走到了消防通道里头，压低了声音，“你已经查到购买信息了？”
“对，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秦凛寒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好的，那我一会去看看。”秦欢笑了起来，想想又问道，“现在北城已经十二点多了吧？你还不睡？”
“嗯，还有些事没弄完。一会就睡。”
秦凛寒那头传来了纸张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在翻阅着什么文件。
想到这段时间在国内新闻媒体上看见的花边新闻，秦欢忍不住就戏谑的问了出来，“良夜春宵，哥你就打算和工作为伴？”
纸张翻动的声音停了下来。
“不然你哥哥我还能干什么？”
秦凛寒颇为无奈地说道，“工作都忙得人焦头烂额啦。”
打开秦凛寒发来的文件，秦欢粗粗的扫了眼，心中大定，也有了继续和哥哥聊天的心思。
“什么工作，新的投资项目吗？”
“对。”
秦凛寒倒也没有瞒着她，“我接手了几个非常有前景的投资项目……”
虽然和秦欢是这么说，但是秦凛寒烦恼的自然不会是这一点小事。
事实上顾梦来已经快三个小时没有联系过他了。
他们最近应该算是处在“蜜月期”，正是关系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
所以平常两个人聊天都很频繁，时不时说上两句，也没有什么正经事要说，就是发发平常的日常。
就像是两个正在谈恋爱的普通人一样。
但是从餐厅出来之后，顾梦来便一直没有再说过话，就连平常一定会报备的到没到家都没有说。
“妹妹，问你一件事。”
秦凛寒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困惑给说了出来。
“我有一个朋友，平常和我联系得很频繁，我们也会常常出来聚一聚。但是吧……”
他露出了为难地表情，不知道要怎么描述才算清楚，又不至于暴露自己口中那个“朋友”的身份。
“但是这两天吧，我也不知道我是得罪了他还是怎么样，他不联系我了。”
秦欢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猜到了秦凛寒说的是谁。
但见他没有和自己交代的意思，便只有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于是她忍着笑回答道，“哥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情侣闹别扭嘛，秦欢虽然没怎么遇到过这种事，但多少也听过不少。
“也不算吧，但确实对她不太客气。”
秦凛寒也不是毫无所觉，但餐桌上说的话他几乎是出自本能，说出口后确实也有点后悔。
但难道要他去给顾梦来道歉吗？
“既然说了不好听的话，你要是还想要这个朋友，那就赶紧道歉呀。”
秦欢无奈地道，“你不道歉，难道还等着根本没有错的人来找你吗？”
好待也算是个高管了，怎么在这种儿女情长上还一窍不通？
秦凛寒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有些茫然无措。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想到顾梦来会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就冷落他。
“我以为我们是那种可以随便说话的关系了……”
秦凛寒干巴巴地辩解道，“当时我确实说话没过脑子。”
“说话不好听，确实会伤到别人的心。”秦欢无奈扶额，“哥，你要是还想和顾梦来姐姐继续相处，那你还是赶紧去道歉。”
“你怎么知道？”
秦凛寒这下傻眼了，“我可没说是她。”
“你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秦欢声音拖得老长，“你可不是那种有什么人际关系处理不好就会来找我的人。”
秦凛寒为人处世自有一番自己的本事，甚至可以用八面玲珑来形容。
他可不会是那种会被人际关系所困扰的家伙。
也就是恋爱这种事情才会令他纠结了。
“不过说实话，哥你和顾梦来是认真的吗？”
既然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秦欢便没有什么顾及地问道。
“我看过不少关于你们的报道了。虽然都是些小道消息，但你们被曝光的次数也太多了吧？”
秦凛寒的脸不知为什么突然涌上了一团红晕。
“是，是吗？”
他甚至有些结巴地回应道，“我们也没有经常约会吧？”
秦凛寒说的这话就叫做不打自招，就连他自己都反应了过来。
秦欢在电话那头笑翻了。
“哥，你这话说得，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凛寒被自己妹妹调侃，不由得也笑了。
“好吧，算你赢了。”
他坦诚地说道，“我和梦来还没有确定关系。”
“你知道，真要确定关系的话，无论是对于她的公司，还是我这边来说都会有影响。”
秦凛寒说的自然是他真正的身份。
身为一个特殊组织的负责人，如果他孤身一个人去冒险当然无所谓，如果一旦有了家庭那影响绝不只是一点。
且不说会不会影响他执行任务时的心境。
最怕的还是万一有人知道了秦凛寒的真实身份，用他的爱人去要挟他该怎么办？
秦欢虽然不知道秦凛寒究竟冒着什么样的风险，却也能从他的话里窥见端倪。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哥，如果你真的担心的话，你又何必与顾梦来维持这种长时间的关系？”
“从第一次你们被人偷拍到照片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秦欢还记得当时她才刚到瑞典。
“这么长时间的关系，你于情于理都应该和人家说明白吧？”
倒也不是秦欢思想保守，确实也是这两个人拖泥带水的叫人看不懂。
如果真是普通的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倒也没什么。
关键这两个家伙明显就对对方不仅仅只是生理上的需求，分明就是已经有感情了呀！
一个会因为对方说话不好听而不高兴，另一个会为此而感到内疚。
这种状态妥妥的就是喜欢上对方了呗。
秦凛寒被秦欢这一番话说得如同当头棒喝，豁然醒悟了过来。
是了，他应该和顾梦来说清楚的。
无论之后两个人会走向什么关系，至少现在他都应该把话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