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厉点点头。“联系肯定是有的。要知道，程诗慧消失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谁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唯一确定的是，森先生找过她，并且，她跟森先生有合作。”卓厉说完，看向百慕。“你帮我约一下森先生，我要跟他见见。”
百慕一愣，但还是点着头。“是。”
君越和沈皓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但是相信，三爷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第二天，卓厉和森先生约在了温京大学附近的一家茶楼见的面。
卓厉坐在茶楼的包间，窗外正好就能看到温京大学的操场。
操场上不少学生都在运动着。
但是他知道，自家那个小东西，肯定是不在的。所以在寥寥地看了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
没多久，包厢门便被敲响了。
随即，门被站在外面的沈皓给打开了。
森先生走了进来。
卓厉看过去，笑着说道：“请坐。”
森先生神色淡然地坐了下来，看了眼窗外，有些诧异这个位置，但也是满意的。
卓厉给森先生倒了杯茶水，放在跟前。
“有些意外，卓三爷竟然会约我。不知道卓三爷约我，有何事？”
卓厉看着他，说道：“只是听说森先生刚好在温城，又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所以就冒昧约了下。倒是多谢森先生赏脸前来。”
森先生嗤笑了声，说道：“说吧。”
“我就是想问问，百里彤的死，是不是跟森先生有关？”
森先生看向他，说道：“百里彤是死于车祸，为何跟我有关？”
“程诗慧前不久跟着宫启年一起见过百里次津，据我所知，程诗慧给百里次津看了张照片，照片中，是当时百里启车祸的现场。而百里次津在离开卫城回了南市之后，便去了海城。对于外人来看，百里次津去海城医院看百里彤，自然很正常，父亲看自己女儿嘛。只是，没人知道，百里次津过去，是找百里彤问一个事实的。后面，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百里彤也受到了打击，这才直接出院的。刚好就出了车祸。”
森先生听着这些，没有任何表情。
“没想到，卓三爷倒是个理论家，在推理这一块，很有自己的见解。我只不过给了程诗慧一张照片而已，并且告诉她，想要人上人，只能选择跟我合作。而她，恰好也和乐意。”
卓厉顿时笑了。“森先生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毕竟，人的欲望，那是无止境的。更何况，一个很有野心的欲望。”
森先生没说话，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还有件事，想问问森先生，您针对百里彤，是不是因为小玖儿。当时，小玖儿在海城机场受伤，车子爆炸跟百里彤有关。”
森先生听到这话，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都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只知道，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
“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再提起。”森先生说着。“活在当下，才是最关键的。”
卓厉点点头。
“还有件事，讯盟高天的死，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个结局？还是说，这件事，本身就是你的手笔？”
森先生眼眸中迸发出一道光芒，让人很难看懂。
“我的手笔？我为何要针对他？再说了，他是替我做事，我没必要吧。”
“有必要。因为小玖儿的妈妈沐萦。”
森先生在听到沐萦两个字，脸色顿时一变。
卓厉继续说着：“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当年，是你派高天去照顾小玖儿和她妈妈的，而高天也确实去照顾了。只是，后面，高天却喜欢上了沐萦。一时间，高天无法控制，又害怕你发现，所以才远离了小玖儿和她妈妈。只是后来，沐萦出了车祸。这件事你是间接的认为有高天的责任。而高天也是这般想的，所以这些年，对小玖儿是视如己出。你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杀高天，但是你知道讯盟里面有人容不下高天，这才任其发展的。”
一时间，包厢里静悄悄的。
很多事情，原本都披着一层薄纱。
只是，在扯下这层薄纱之后，剩下的是什么，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确实，这件事，我确实很责怪高天。当时，若是他没有对沐萦产生感情，若是没有离开，那这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小玖儿也不会沦为孤儿，也不会有桑家的这一切。小玖的名字，其实是我取得。当年我跟沐萦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幻想过以后有个孩子，女孩就取名玖。”
“百里玖。”卓厉说着。
听到这个名字，森先生脸色无比的难看。
“百里这个姓，配不上小玖！”
卓厉倒也是觉得，确实配不上。
很快，森先生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
看着卓厉，说道：“没想到，你连这些都能查到。看来，我是小瞧你了。你的身份，也不简单吧。可不仅仅只是卓家的卓三爷。”
卓厉不可置否。“我确实还有个身份，这个身份将会一直存在。那就是小玖儿的男朋友，以后的丈夫。”
森先生顿时眯起双眼来。
“哼，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有些话，还是别说的太早的好。”
卓厉语气鉴定。
“任何时候，这个身份都不会动摇改变。谁要是阻拦，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铲除。”
森先生站了起来。“那我就拭目以待。有些事情，真的来临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是有多可笑了。”
“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我卓厉想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拦。不管是百里家，还是你。都是一样。”卓厉说着。“而古皇陵墓，也永远不会问世。”
听到最后一句话，森先生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卓厉。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陵墓，本就应该尘封下面的，那就永远尘封。若是有人强行要让它问世，那我就毁了。不惜一切代价。”
这一刻，森先生看着卓厉，真的相信他会这么做。
好半晌，才说道：“小玖知道吗？”
“她不需要知道什么，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就行。我想，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