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别哭了。”阮沉瑾拿出纸巾给厉臻臻。
一直沉默的厉慎这才开口：“小姑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你去搜，搜白凝星的家里和办公室！阿慎，只要你认真去找，一定能找到证据的。”厉臻臻生怕厉慎不愿意帮自己，迫不及待的喊道。
厉慎忽然觉得很好笑：“所以，小姑，你还是没有证据，是吧？”
“我......”厉臻臻的喉咙好像被什么掐住了一番。
她有录音，但那录音有什么用？
白凝星从头到尾说的都是愿意借钱给她，让她记得签借款合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阮沉瑾看着她那越来越惨白，瞬间满头大汗的模样，只觉得一颗心好像被什么拿捏住了似的。
“小姑，身为厉家人，尤其是私生女，你还能长成这么没脑子，看来平时爷爷还是太宠你了。”厉慎冷冰冰的开口。
他没有感情的声音听在厉臻臻和阮沉瑾耳朵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阮沉瑾很不喜欢他这样，但却只能选择沉默。
厉臻臻却好像抓住了什么，激动道：“对，我还有父亲！厉慎，你这个野种！你不帮我是吧，让我爸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如果你不逃走，爷爷一定会保你。”厉慎冷漠的打断了的她话，并且也将她的希望给带走了。
厉臻臻一愣，通红的双眸蓄满了眼泪。
厉老爷子不管她了？
厉慎转身往外走去，没有听到阮沉瑾的动静，拧眉道：“阮沉瑾，你还不走吗？留在这里做什么？”
阮沉瑾看了眼厉臻臻，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们往外离开，厉臻臻就回过神哀求地痛哭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好吗？呜呜呜......”
“沉瑾，我道歉，我真不是故意要弄成现在这模样，我求你了。”
“......”
阮沉瑾跟着厉慎的脚步走出来时，耳边还能隐约听到厉臻臻痛哭的声音。
一直到上车后，她沉默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准备启动车子的厉慎见她沉默，拧眉道：“你在心疼她？”
“没有。”阮沉瑾第一时间回答。
她心疼的是阮氏，可现在早已经不在了。
厉慎启动车子，余光扫了她一眼，懒洋洋道：“与其心疼她倒不如多心疼你老公我，她们都是自找的。”
“白凝星就没有问题吗？”阮沉瑾忍不住怼道。
有些事情明明大家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口而已，却没想到阮沉瑾能如此嚣张。
厉慎怡然自得的开车，淡淡地和她谈论道：“凝星只是中间人，要真有什么问题也是要有证据才能定性，空口无凭，警方不会相信。”
而且，白凝星的手段做的很干净。
这让厉慎忍不住想到关于孤儿院的事情。
是谁能未卜先知的将这一切做的干干净净呢？
“呵，所以她这个中间人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我们。”阮沉瑾瞪了他一眼，不再去看他。
车内的氛围逐渐变得凝固。
厉慎一开始粗神经，没有感受到，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事实警方目前调查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结束，继续深挖一定会有结果。”
阮沉瑾侧过头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并不去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