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慎,有个男人一直蹲在我家门口,我、我不敢出去,我好害怕。”白凝星抽噎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里缓缓地传来。
厉慎低头看了眼手表,此刻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白凝星紧握着手机不敢呼吸,一直没有听到厉慎声音的她鼓起勇气再一次开口:“阿慎,你、你在听吗?你......啊!”
“不要......不要敲了求你了!”
“咚咚咚!”
和白凝星声音一起响起的是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外面的人就好像听不到白凝星说的话,自顾自的敲着门。
隔着听筒厉慎隐约好像听到了外面有一阵吵闹的男声。
厉慎剑眉一蹙,厉声道:“你别怕,我现在过去。”
“好、好,我等你。”白凝星哽咽着应道。
电话还没挂完,厉慎就急匆匆的往楼下走去,完全忘记了阮沉瑾还在房间里等他。
车内,徐毅坐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就看到厉慎急匆匆的走过来,上车道:“去清河公寓。”
“好的。”徐毅利立刻坐直了身体,系上安全带准备发动车子。
他第一次眼底闪过疑惑,厉总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难道真的和阮沉瑾说的那般,他能力不足?
徐毅不敢继续想下去,认认真真的开着车。
房间里,阮沉瑾站在房间门口默默地看着二楼楼梯口的方向。
刚才她听到他挂断了电话,知道他要出去,看他着急的模样以为是厉老爷子的电话,刚想问一下是否需要她陪伴,他却直接急匆匆的离开了。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像个透明人似的。
阮沉瑾靠在门框上缓缓地滑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漆黑的环境里,后脑勺传来的阵阵痛意,掩盖住了她心脏的疼痛。
没关系,厉慎并不是第一次将她丢掉去陪白凝星。
阮沉瑾缓和了下心情,赤脚褪去衣服进了浴室,热水从花洒淋在她身上,温暖的包裹着她整个身体。
结婚第一年时,厉老爷子特地给她营造的二人气氛,明明厉慎已经动.情,但他接到了远在异国他乡的白凝星电话时,大冷天衣服都没有穿好,他就离开了。
第二天在祭祖时,她百般掩饰,让老爷子以为他们很幸福和谐,结果她话才落下,郭弼娴就得意洋洋地说厉慎进了房间五分钟不到就出门了,还特地开了私人飞机去找的白凝星。
年初四那天,阮沉瑾收到了白凝星和厉慎一起在国外过春节亲昵的照片,甚至还有一张非常大的床,床上摆放着许多的玫瑰花瓣,非常浪漫的一个房间。
越想,阮沉瑾越觉得难受,眼泪划过她白.皙的肌肤落在地上,和热水一起消失在地面上。
尽管阮沉瑾很伤心,但她却没有失去理智,后脑勺还有伤口,明天是梁思专前往圣安医院做交流的日子,她不能让自己生病。
“加油,阮沉瑾,你可以的!”阮沉瑾在水中给自己打了气,麻溜的洗完澡。
她敷着面膜走出了浴室,孤零零的从楼上下来,将大门给反锁上。
偌大的厉公馆晚上几乎只有她一个人,秦嫂白天来收拾完家里,下午就离开了,因为厉慎不回来,所以她独处习惯了。
锁好门,阮沉瑾回到房间,定了闹钟后,把手机调成静音,洗掉面膜擦了擦护肤品,她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