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去阁 > 穿越小说 > 临死前方明悠谢安 > 第552章 竟不告而别!
适风是懂直言直语的,明悠哽住了,她确实两次都在谢安需要的时候,转头就选择了他人。
但无论是龚姑姑,还是萧回,都是她欠下的债,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选择先救姑姑和萧回。
“殿下?”正好赶来的长恒,疑惑道:“您怎么站这儿,不进去?”
明悠抬了抬下巴,没好气道,“适风拦着我呢,不让进。”
长恒登时看向适风,充满惊讶,“少主不是吩咐过,无不可对殿下言?”
这话、刺了一下明悠的心,她立即说道,“也不怪适风,他正跟我生气呢。”
长恒到底是办了不少大事的人,左右一联想,立即明悟:“乌先生已给少主制出了解药,但被先用到冠军侯身上了?”
“对!”适风也不装了,“少主掏心掏肺!凭什么解药要让给冠军侯?”
长恒不说话了,他当然站自家少主,但事已至此,“别胡闹!少主自有安排,你进去上禀,就说殿下来了,见不见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话落,他还朝明悠拜下道,“适风打小为保持赤子心,训练时都是由着他性子来,从未束缚他,所以养得十分任性,还望殿下恕罪,莫责怪于他,由属下代为领罚!”
“欸、”明悠把人扶了起来,“都是自己人了,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作甚?”
“非虚头巴脑,适风目无主上,理当受罚!属下身为他们的头领,合该代领之!”
长恒确实是谢氏这帮家仆的首领,很多苗子都是他提拔、训用上来的,那批神射手亦然。
其能力不亚于一部尚书,全被谢族长“打包”给了谢安,以谢安马首是瞻,可见器重。
眼下,他敏锐察觉到少主与殿下之间有裂痕,但从利益层面出发,尚不宜撕破脸!
是以说完话的他,还跪了下来,“殿下、”
“快起来!”明悠赶紧拉人,但没拉上来。
她这两日消耗了太多的内力,有点虚,只得避开道,“你们再这样,本宫真要恼了!”
长恒这才适可而止道,“适风!还不赶紧谢过殿下不怪之恩!”
适风只得照做,并在道完之后,立即给明悠打起了帐帘子。
扑面而来的松竹清香,让明悠有些错愕,刚才可没这么浓郁的香气,而且不是很好闻。
和谢安身上那股子清新自然的味道不同,这香气充满了“工业感”,一闻就让人不舒服。
“吵半天了,你们这是欺我没力气管你们是吧?”谢安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说吧,吵什么?”
“脸色怎这么差?”明悠皱眉上前,又看向邵秋,“给你家少主诊脉了没?”
“还没,刚回完话。”邵秋也觉得少主脸色不大好,“少主、”
“先坐下吧。”谢安示意人都坐下来,“听邵秋说,大巫和衮多已死绝?”
“是。”明悠点头。
谢安松了口气,“那我明日便进宁肃城,你暂留在亦不刺,整合好亦集乃,随时准备策应于我。”
“宁肃城安全了?”
“差不多。”
谢安说罢,递出一封信。
明悠接过手后,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神色复杂,“真有李媛。”
“是,她父母已在路上,算算时间,应快到了,我便把超度法事安排在三日后,你来接手。”
“好。”明悠自无不应,“两位道长还在城内?”
“接出来了,之前被李芸的人伤到,刚恢复些许,超度没问题。”
“好,那你回城小心。”明悠叮嘱完,又看向邵秋,“先给你们少主诊脉。”
谢安倒坦然,直接伸了手,但在他手落之处,压住了一个字,“瞒”。
从明悠的角度,看不到这个字,邵秋却能清楚看到,尽管只是一眼,心却跳了起来!
“还愣着做甚,出去一趟,倒呆头呆脑了,你就是这么带我的人的?”谢安没好气的看向明悠。
明悠:“……这锅我可不背,他们一直是长恒在带。”
长恒:“……许是缺水缺傻了,一路赶回来都没怎喝水。”
与此同时,胆战心惊的邵秋已稳住情绪,在给谢安诊脉,这一诊!他差点绷脸!
谢安却已儿戏问来,“如何,要死了没?
“少主、”脸色苍白的邵秋,一脸发苦,看似不赞同谢安的口无遮拦,实则真的苦!
少主、没多少时日了!怎么会这样?少主之前还有三年之期的,哪怕疫病伤了元气,也不该内耗至此!怎么就油尽灯枯了呢!?
“一脸苦相做甚,难道你家少主我真要死了?”谢安沉静问来。
邵秋立即“呸”道,“您说的什么话!您定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这不就得了。”谢安收回自己的手,转看向明悠,“放心了?”
明悠确实放心了,“我这不是怕你演我吗?再说了,要是不回来问这么一遭,你心里指不定怎么酸呢。”
“那不至于,顶多就是办事不积极,没以前那么好说话。”谢安半真半假似的说来,深渊似的眸底,还挑起一缕玩味。
这个样子,像极了上辈子和明悠做对时的模样!令她心头一跳,“你不会真这么小心眼吧?”
“我素来心眼不大,端看我心情,这几日别来招我,适风,送长公主。”直接下逐客令的谢安,是真不客气了!
明悠心下微紧,同时也释然些许,想着先让他缓缓,再来哄也好,至少得等把萧回送走,再来跟他好好说,不然他一想着萧回,能舒服才怪。
「哎。」
她就知道和这家伙谈感情,没那么容易。
“殿下,请。”适风还催促了。
明悠只好先走,毕竟她这面孔都没换,帐内人还不少,不好发挥。
原想着,等入夜再来的她,却在入夜时,只看到一座空帐子!?
明悠错愕,“气跑了?”
她看了一圈,以为可能有手书留下,却也没有!?
然则,谢安其实是写不了了,与其颤抖着写字,叫她看出端倪,不如什么都不留。
此刻的他,半躺在驰骋回宁肃城的马车上,明明已是入夏,却裹着鸦青色大氅,脸白得触目惊心,唇反而殷红如血。
“邵秋!少主的唇怎么不黑紫了?是不是好了!文先生这药是什么药,不会就是解药吧?怎么现在才叫少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