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去阁 > 玄幻小说 > 暗诱贺太太又去找小奶狗了温欲晚贺庭舟 > 第95章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
    次日一早,贺庭舟被祁湛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临走前,温欲晚已经醒了,准确地说,她是几乎没睡。
昨晚她试了几个密码,都是错误,害怕手机会上锁,她不敢再试,心情乱得像是解不开的线团,根本睡不着。
贺庭舟系好领带,俯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估计是苏氏制药的事,早饭我让陈姐打包,我在车上吃,一会给你发照片。”
看着女人眼球里淡淡的红血丝,他匆匆撂下一句快睡吧,就离开了。
装着沉甸甸的心事,温欲晚哪还能睡着觉?
沈荔以前说的没错。
爱情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温欲晚那时候还嘲笑她是无病呻吟,坚称自己绝不会为了不靠谱的荷尔蒙分泌而扰乱心智。
不爱就不爱,下一个更乖。
她现在才略微领悟到沈荔那句话的真谛。
如果换成另一个男人,她根本就不会好奇,无所谓他过去遭遇了什么,只要能够给她提供价值就够了。
但贺庭舟对她不一样。
她做不到心安理得。
更做不到视若无睹。
与其坐等苏宛白一次次的拿这些事来刺激她,倒不如主动出击,亲自搞清楚过去的事。
在手机里翻找出苏宛白的电话号码,果断地拨过去。
“你有事吗?”
电话接通,苏宛白淡定的语气像是摸准了温欲晚还会来找她,高高在上地问道。
“我要知道关于贺庭舟的事。”温欲晚直言。
苏宛白忽然开始哈哈大笑,刺耳的笑声持续了三十秒才停下来,讥讽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不想知道苏家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吗?”温欲晚捉摸着她的心思,反问道。
“呵。”苏宛白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庭舟他早就想吞并我们家产业了,即便不利用我,他也有别的办法,我倒不如心甘情愿的入局,说不定以后还能卖惨,让他生出点怜悯之情。”
闻言,温欲晚震惊之外,更多是匪夷所思。
她没想到苏宛白为了得到那卑微的一点感情,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牺牲尊严,牺牲家族。
温欲晚忽然就不讨厌她了。
因为不值得。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她实在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或者费心思。
“你真豁得出去。”温欲晚淡然地评价。
“你懂什么?”苏宛白的情绪变得激动,尾音明显在颤抖,“是他把我从绝望里拉回来的,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他,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他。”
“我原来以为,他对我是有感情的,至少这么多年,他的身边从未出现过别的女人,直到你出现,他就像被迷了心窍一样,为了你,他甚至不惜……”
温欲晚的心骤然间提到了嗓子眼,苏宛白却迟迟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他怎么了?”她焦躁地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苏宛白冷笑道,“你就自己慢慢想吧。”
听筒里传出嘟嘟嘟的响声,温欲晚皱着眉头,急切地拨回去,只听见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对方已关机。原本不平静的心情,被苏宛白欲言又止的话语搅得更加心神不宁。
为了让头脑清醒下来,她去洗了个澡,特意把水温调低了点。
微凉的水划过面庞,冻得她有些发抖,快速洗完,思绪的确清晰了很多。
看了下时间,约了贺奕安中午吃饭。
贺家的事,只有贺家人最清楚。
贺奕安答应得很快,两人约在兴和证券楼下的餐厅。
是个简单的炒菜餐厅,价格实惠又干净卫生,平常有不少在附近办公楼里上班的白领来这里吃饭。
温欲晚早到了一会,还没到饭点,饭馆里没几个人,收银员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墙上的电视。
“这苏家人真不是个东西,赚着老百姓的苦汗钱,那些药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这样的人就应该抓紧去枪毙。”
收银员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嘴里嘟嘟囔囔,气愤地谩骂着。
温欲晚被吸引了注意,走过去看,收银特意把声音调大了点。
记者的镜头里,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拿着公文包,脚步匆匆地走进苏氏制药的大楼,保安把记者拦在外面,警察拿着喇叭在维持现场秩序。
有不少民众拿着臭鸡蛋和烂菜叶朝着苏氏制药的玻璃门上砸。
镜头一转,两个人拉着一条大红色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
“苏氏黑商,害人性命,不得好死。”
横幅下有一个女人和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小孩,女人哭天喊地讲述着她丈夫在吃下贝宁康后的惨状。
好事群众的情绪被点燃,大喊着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场面一度混乱。
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温欲晚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柜台里的收银员还在痛骂着,唾沫星子乱飞。
贺奕安进来的时候,温欲晚正站在电视机前,看得专心。
他看了眼电视里的画面,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片刻才出声叫她。
听见声音,温欲晚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看得有点入迷。”
两人坐在较为安静的角落里,点完菜,贺奕安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温欲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有点事。”
“咱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你直接说吧。”
贺奕安的肤色似乎比温欲晚上次在山庄见他还要白,人也消瘦了挺多,看上去有点憔悴。
“我想知道关于贺家以前的事。”温欲晚没有藏着掖着,很直接地问。
“坦白说,我知道的也不多。”贺奕安遗憾地说,“我爸妈不太让我接触这些事,更何况贺家关系复杂,人又多,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那你爸有没有提过,他的父母当年是怎么意外去世的?”既然了解不到全部,温欲晚只能抓住重点去问。
贺奕安不露声色地打量了温欲晚一眼,抿了抿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几次我爸喝多了,倒是说过点什么。”
“说了什么?”
温欲晚整个上半身都直起来,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急切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