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茶几被移到一旁,商霆聿和两个孩子一大两小都坐在地毯上在玩积木拼图。
恍惚之间,姜听好似回到了那间出租房,那时她每天从医院下班回家,也能看到商霆聿在厨房做饭。
那段两人心知肚明没有戳破窗户纸的时间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正如眼前这一幕一样,满足了姜听对“家”的所有幻想。
一旁的地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比商霆聿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好多上好几倍。
“妈妈回来了。”圆圆放下手里的玩具。
团团跟着跑过来,“妈妈吃饭饭了吗?”
“妈妈吃饭了,不饿。”姜听抱了两个孩子,这才把包取下来挂在落地衣架上。
商霆聿起身坐在了沙发上,“团团圆圆,玩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去写作业了?”
“再玩一会儿嘛。”圆圆嘟着嘴。
团团立刻拉着圆圆往楼上走,“好吧,那我们写完作业再玩。”
客厅里只剩下商霆聿和姜听两人,给他们留下了充足的谈话空间。
姜听没有先开口,把地上的玩具一一收拾好。
商霆聿帮着她一起收拾,“文姨,是以前在老宅照顾奶奶的人。”
“是。”姜听点头承认,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商霆聿凝眸,正色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四年多以前我出过车祸,失去了三年左右的记忆,所以我对你和孩子没有任何的印象。”
“听说过。”姜听点头,心情也逐渐沉重。
客厅里纱布窗帘随风微微荡漾,院子里桂花的香气阵阵传来,沁人心脾。
姜听觉得她的心理情绪没有这么复杂过,内心烧得慌,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什么也倒不出来。
“我想知道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以及我们之间。”
在来找姜听之前,商霆聿曾试图从苏珩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苏珩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让他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思来想去,这些事还是问当事人比较清楚。
姜听莞尔一笑,将额前的碎发拨至而后,“大概七年前,商老夫人生病住院,我是她的主治医生,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老夫人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想让你早日成家,极力撮合了我们。后来老夫人去世,我也就出国了。”
三言两语概括了几年的经历,姜听说得云淡风轻,心中的痛楚只有她自己知晓。
那几年是她一生中仅有的感情经历,怎么可能不刻骨铭心?
“就这样?”商霆聿皱眉。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姜听轻笑了两声,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商霆聿透过她轻快的语气,察觉到她话语里的生疏冷漠,“据我所知,姜医生当时已经功成名就了,是市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生,拿奖拿到手软,怎么会同意包办婚姻这种封建做法?”
在结婚后被商霆聿冷待的那两年里,姜听曾经无数次这么想过。她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会同意这么荒谬的提议?
后面在她每换一个地方住就有新的按摩器和托腹带的时候,她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