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意笑了一下，感慨了一句：“不过陈靖元这个条件，居然出来相亲，也蛮让人惊讶的。”
按理说，他身边应该不少人给他介绍女朋友。
华妤补好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你不知道，我情敌可多了！虽然他不在高校授课，但偶尔会去高校那边，一堆小女生打听到他，我好几次在他宿舍门口看到情书了。”
周容意挑了一下眉：“这些情敌倒不算什么，比较让人难招架的，是白月光。”
华妤拨了拨头发，并不在意：“我也有白月光啊。”
周容意哼了哼：“你什么时候有的白月光？”
“高中的时候，那会儿你也不认识我啊！”
说到中学时代的事情，周容意确实没法发表意见。
不过她从来都没听华妤提过：“想不到你还玩暗恋那一套。”
华妤难得窘迫：“谁学生时代没暗恋过人啊？”
“我就没有。”
华妤：“……”
两人往回走，华妤咬了咬牙：“你是个例外，指不定顾成邺就有！”
周容意眯了眯眼，想到顾成邺坦白的情史，没说话。
华妤没听到她反驳，不禁偏头看向她。
刚转过头，就看到周容意微微低着眉眼，笑得莫名的——荡漾？
“你这是什么表情？”
周容意敛了几分笑意：“什么什么表情？”
“你刚刚那表情，跟猫偷腥了一样。”
周容意：“……你跟陈靖元沟通真的没问题吗？”
这语文功底，真的很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也是跟李斯瑜一样，刚从国外回来。
“他可没你这么差的理解力！”
华妤今天是真的飘了，周容意睨了她一眼，只是笑着，没说话。
两人已经回到包厢门口了，席权他们已经提前过去江南春那边了，包厢里面就只剩下在等她们的顾成邺和陈靖元。
看到他们回来，陈靖元跟顾成邺颔了颔首，抬腿就走到华妤的身旁。
看这样子，好像晚一点，华妤人会跑似的。
“周小姐。”
陈靖元跟她打了个招呼。
周容意点了点头，走到顾成邺身旁：“我们过去江南春那边吧。”
四人出了包厢，一起走到停车场。
陈靖元的车跟他的人一样，是一辆辉腾。
周容意不太懂车，但也知道辉腾16年已经停产了，看得出来，这辆车跟了陈靖元挺久的，但他车保养得不错。
车头前挂了个锦鲤吊饰，摆了不少的卡通摆件，一看就知道是华妤的手笔。
华妤自己的车就喜欢弄成这样花里胡哨的，以前她还想祸祸她的车，周容意把她给唬住了。
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顾成邺开了副驾驶的门，示意她先进去。
周容意俯身坐进了车里，在他上来的时候，她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他：“你刚才跟陈靖元在聊什么？”
“问了问他是哪个陈家。”
周容意挑了一下眉：“或许人家只是个普通人呢？”
顾成邺没急着开车，听到她这话，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给她理着发丝：“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就不是简单的。”
周容意被他的食指划的脸颊有些发痒，不禁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嗯？有什么讲究吗？”
她之前在霍景泽的身旁当了那么多年的秘书，自然也是知道点圈子里面的事情的。
越是底蕴深厚的人家，越是讲究。
有些人家，家里面的小辈，每一代都会有传家的配饰，有些是玉佩有些是手串，有些是特质的家族标志。
顾成邺见她这样看着自己，只觉得心口有些发痒，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才拍了拍她：“京市的陈家你应该知道吧？”
周容意点了点头，“知道。”
她何止是知道，还跟陈二少有过交集。
“京市的陈家能有今天，全靠A市的陈家，算起来，他们的本家就是在A市，陈靖元虽然不是京市陈家这边的人，却是A市陈家那边的陈大少。”
顾成邺发动车子，一边缓缓往停车场外开去，一边跟周容意继续科普：“陈靖元要跟康润的陈总吃饭，陈总可能还得让他坐个上位。”
周容意有些惊讶：“华妤跟我说，陈靖元家就是普通的公务员。”
顾成邺笑了一下：“陈靖元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的。”
周容意想了想，“还聊了什么？”
这事情，她也没想告诉华妤。
陈靖元既然没有说，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
“没聊别的了，只问了问他现在研究的方向。”
这话题就学术了，周容意也识趣地不问。
毕竟问了，他也未必能听懂。
车子开出俱乐部没一会儿就碰上了红灯，周容意看着前方的红灯，有些好奇：“陈靖元这样的家境，他能随便相亲？”
这不是个香饽饽？
不是她觉得华妤不好，而是陈靖元这样的家境，怕是得找知根知底的，不然谁知道跟他结婚的，是图他的人，还是图陈家的事情。
“这就要问陈靖元了。”
顾成邺本来也不是喜欢跟人聊天的人，也就是在周容意的跟前话才多了些。
刚才两人在等各自的一半，他不过是留意到他手上的那串玉珠，所以才问了一句。
陈靖元倒也没有遮掩，就说是家里面的东西。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那么明白。
周容意知道顾成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她没再问，只是想到他刚才的话，不禁摸了一下他的手腕：“陈靖元有手串，你们顾家没有吗？”
顾成邺突然笑了一声，“有。”
他说着，“你想看的话，晚上给你看。”
周容意看着他眼里面的笑意，感觉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可是既然是传给下一代的，总不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