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将一个帝王绿的手镯戴在了乔心笙的手上。
乔心笙一看这成色,这温润的触感就知道是极品,连忙推脱:“奶奶,我不能收!”
老太太佯怒道:“你要不收,就是瞧不上我老太太这点东西。”
裴承州也道:“收着吧,这是奶奶的心意。”
乔心笙只能道:“谢谢奶奶。”
老太太这才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嘛。”
她扭头对裴承州道:“我跟你媳妇说几句体己话,你先去外面候着。”
裴承州掀了掀眼皮:“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女人家的体己话男人听不得。”
“好,你们聊,我去抽根烟。”
裴承州离开后,老太太握住乔心笙的手语重心长道:
“笙笙,我看得出来,承州很喜欢你,我是真的很开心,你能够答应他的追求。”
“奶奶,我也......很喜欢裴律师。”
“哎,他的性子哪里讨女人喜欢?”
“怎么会呢,裴律师是美玉无瑕,而且年轻有为,哪个女人不喜欢?”
站在门外的裴承州听到乔心笙说他是‘美玉无瑕’,顿时弯了弯唇角。
“笙笙,你能这么欣赏承州,奶奶很开心,只是承州这些年爹不疼,娘不爱的,像个弃子一样被放逐,过得真的很辛苦。”
乔心笙微微一怔,为什么这样的裴承州跟她听到的不一样?
“笙笙,承州他看着稳重,实际上心野的很,等我走后,江城再也没有人捆着他了,我希望那时你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与他并肩而立,一起对抗命运所有的不公。”
裴老太太说的这些话,乔心笙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在她看来,裴承州一直是光鲜亮丽的,裴家也一直是夫妻伉俪,父慈子孝。
裴老太太也知道她无法、理解,便道:“笙笙,以后拜托你帮我多疼疼承州。”
“奶奶,我会的。”
“只要你对他不离不弃,承州也一定会把你放在心窝上宠着。”
乔心笙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见她精神有些不济,便离开了。
走出病房时,裴承州正临窗而立,明灭的光影将他深邃的五官衬得更显冷峻。
恍神间,她竟然从他的身上嗅到了一丝孤冷。
“裴承州......”
裴承州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乔心笙,别用这种可怜小狗小猫的眼神看着我。”
“......”
他顿了顿,又道:“奶奶她糊涂了,大抵是想起了自己夭折早亡的大孙子,把这份怜悯跟可怜加注在了我的身上。”
“原来是这样啊。”
“呵,你以为呢?”
乔心笙耸了耸肩:“本来我还打算请你吃顿大餐,好好安慰你的,看来省钱了。”
“小财迷。”
乔心笙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子:“这东西太矜贵了,要不你先替奶奶收着?”
裴承州瞥了一眼,顿时眸色浮了浮。
那抹绿套在她纤细的皓腕宛如一汪春水,莫名撩人。
“戴着吧,免得老太太以为你不喜欢。”
“行,那我先得瑟一会儿,等做手术的时候就得摘了。”
乔心笙离开后,裴承州的眼眸沉了沉。
他才不稀罕她的怜悯,他想要的是她的喜欢,还有汹涌的爱意。
乔心笙刚查完房,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瑟缩在妇科走廊,不停的把脑袋往羽绒服里埋。
“诺诺?”
许诺红着脸将脑袋从羽绒服里伸出来:“笙笙,好巧啊。”
“你来医院做什么?”
许诺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笙宝贝,老娘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