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有些不耐烦道:“我已经在国外帮你联系好了医院,估计两周之后就能启程。”
尤喜顿时眼眶发红:“阿州,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裴承州忽然抬眸看向她:“尤喜,我对你已然仁至义尽。”
尤喜捂着空空的胸口,发出歇斯底里的质问:“仁至义尽?当年雪崩的时候,你几乎死掉,是我用体温暖着你,用鲜血喂着你,这才让你捡回来一条命,而你呢?仅仅因为......我不干净了,就不要我了,可那是我的错吗?我也是被人算计了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
“我一直想问你,当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尤喜按压下心头的慌乱,眼眸中满是破碎:“阿州,你竟然厌恶我到了这种程度么?甚至都不肯承认当年是我救了你?”
裴承州淡淡道:“我只是好奇,你从山脚赶到现场恐怕需要一些时日,更何况当时发生了雪崩,全是白茫茫的雪色,你是怎么精准的判断出我的位置?”
“我......我恰好遇到附近的医疗队,就根据你临昏迷前发射的信号弹的位置找到的你啊,阿州,当时我向上苍祈求,哪怕让我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我也要找到你,大概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苍,这才换你平安归来,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不仅不要我了,甚至连这份情谊都要怀疑。”
看到尤喜哭花了妆容,裴承州淡淡道:“尤喜,就算没有那件事情,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
尤喜红着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那时候的我总觉得恋爱、结婚、生子或许是人生的流程,我也会像是普通人一样,只是麻木的走这个流程,后来我才知道,并非如此。”
“婚姻应该是情动之后,给所爱之人最纯粹、最炙热的礼物,是最为真挚的赠与,理应怀着虔诚,揣着欢喜,大张旗鼓的去操办一切,甚至将这份幸福广而告之,只有遇到所爱之人,才会有这样的渴望与欢喜。”
尤喜握紧了手指:“你是说......你对我......就没有过......心动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理应谈一场恋爱?”
“是,多年之后我才认真的审视那场错误的感情,所以就算没有乔心笙,你和我也不会走在一起,只不过,让我心动,欣喜、欢喜的人,恰好是她。”
尤喜的眼泪宛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下来,瞬间将涂满粉底的脸印上了两条长长的线沟,也露出了枯黄的底色,看上去宛如鬼一般。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看待我们的感情......”
“尤喜,无论是以前还是往后,我都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践行完我的承诺,我们两个人就算是两清了,后会无期。”
尤喜忍着全身的颤抖,笑道:“阿州,那我就祝你跟乔小姐新婚快乐,白首偕老,哈哈哈......”
她的笑声格外的阴森,倒不像是祝福而是怨咒。
看到她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裴承州知道她这是犯了病,随即让安保人员把她带走。
此时白帆有些不情愿的上前领人。
“尤小姐,不知道自己还病着,怎么又跑了出来?”
尤喜没吱声,失魂落魄的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情绪瞬间爆发,抱住白帆又是哭,又是扇他耳光。
“我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他,他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好,竟然说只对那个贱人心动,甚至还否决了我们之前的感情,为什么?!”
白帆忍着耐性劝道:“是他有眼无珠,看不到尤小姐的好。”
尤喜猛然揪住他的衣领:“那个贱人除了比我长得好看,还有什么?!难道我对男人就没有半点吸引力?!”
白帆硬着头皮道:“怎么可能,尤小姐也很美。”
“那你吻我,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