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乔心笙跟温执并排走出医院。
两人谈论着实验的进度,看上去有说有笑。
裴承州透过车窗看到她笑得恣意,只觉得眼睛一刺,随即一打方向盘,直接将那辆迈巴赫停在了医院门口。
乔心笙心口突兀一跳。
她记得自己早上把这辆车停在了马路对面的超市,怎么又出现在了眼前。
车窗落下,露出裴承州那张矜贵俊美的脸:“乔医生,上车?”
他似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实际上早就断了她的后路。
乔心笙的眼皮跳了跳,正要弯腰坐进去时,温执拽住了她的手腕:“笙笙,我送你?”
裴承州轻挑眉梢:“乔医生,我想跟你谈谈昨晚的事情。”
乔心笙生怕他把什么都抖露出来,立刻弯腰坐了进去,扭头对温执道:“师哥,改天吧,裴律师......比较顺路。”
温执掩了掩眼底的冷意,笑道:“好,那麻烦裴律师慢点开,我们笙笙胆子小。”
裴承州没搭他的强,只是侧脸看向乔心笙:“是吗?我记得乔医生昨晚胆子挺大的。”
乔心笙生怕他在吐出惊世骇俗的话,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快开车吧!”
裴承州知道自己已经完胜,随即启动了车子。
车轱辘压过一个奶盒,飞溅出的液体瞬间染脏了温执白色的风衣。
他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缓缓的握紧了手指。
裴承州呼出的热气令乔心笙的掌心酥、麻,她立刻将手松开。
“裴律师,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哪样了?”
乔心笙顿时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只是抿紧唇瓣,似是做着无声的抗议。
“去乔家还是荷塘月色?”
她连忙回道:“荷塘月色!”
看她这副惊惧的模样,似是怕他会去乔家告状。
他压了压笑意,故意冷着脸:“乔医生,你不厚道啊,用完人就跑,算什么道理?”
“......”
良久,乔心笙硬着头皮辩解道:“昨晚......我喝醉了,裴律师就当......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裴承州猛然停车。
车轱辘跟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乔心笙的身子重重一颤。
裴承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乔心笙,你当我好欺负?”
他的笑意未达眼底,配上那张蒙上夜色的脸,透着一股令人莫名的惊慌。
乔心笙心一横,咬着牙道:“昨晚......怎么说都不像是裴律师吃亏,我一个女人都不想计较,裴律师是不是该大度点?”
裴承州落下车窗,点了一根烟后狠狠的抽了一口,见乔心笙侧了侧身子,他便将烟夹在手指,搁放在了车窗外面。
“乔心笙,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是你主动扑倒的我,利用醉酒来为自己开脱,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被律法所允许。”
乔心笙紧张的舔了舔唇:“裴承州,你该不会想告我吧?”
裴承州看着她舔唇的动作,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两片唇的触感,顿时有些心浮气躁,抬手松了松领口。
见他不说话,乔心笙顿时脊背生寒。
难不成他还真有这个打算。
告她......用强?
这世界本就对女性苛刻,要是传了出去,怕是还没上法院,她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看到她这副紧张又惊惧的模样,裴承州怕真把人吓到了,淡淡道:“放心,我没这么不近人情,但凡能私下解决的事情绝不会放在台面上,毕竟这事虽然是我吃亏,可若闹的人尽皆知,怕是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