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长辈没离席就撤桌,真把自己当裴家主子了!”
“小声点,别被他听到了。”
江城的冬夜有些冷,乔心笙哈了哈冷气。
裴承州将外套裹在她的身上,自己只穿了件驼色羊绒毛衣。
“你不冷啊?”
裴承州搓了搓她的手:“你说呢?”
源源不断的热源从乔心笙的掌心传来,她嘟囔道:“男人都是铁打的吗?这么扛冻。”
裴承州挑眉:“这么了解男人?看来乔医生阅人无数。”
“哪有?我就牵过你的手......”
解释完,乔心笙又觉得自己似乎解释的有些多余。
不过裴承州的眼眸发亮,越发用力的攥住她的手。
乔心笙抬头看了看头顶上孤冷的一轮明月。
“裴承州,凡事成大事的人都要经历常人无法忍受的磨难,忍受常人无法、理解的寂寞,这样才能拥有极强的目标感,从而心无旁骛,勇往直前!”
“乔心笙,你在......安慰我?”
“哪有,你内心那么强大,轮的着我来安慰吗,只是有感而发。”
“那你觉得我算不算好人?”
“当然!你可是在我爆胎时候随时都能顺路的裴律师。”
裴承州压了压唇角:“可他们觉得我是坏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只是嫉妒你,而你不需要浪费时间去解释,也不需要浪费心血去自证,只需要屏蔽这些小人之见,舍弃这些阻碍你的人,到时候你一人可抵千万军,坐令山河九重顶!”
裴承州一瞬不瞬的盯着乔心笙。
以前他觉得自己之所以对乔心笙有感觉,是因为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此刻,他似是隐隐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以惊人的速度生根发芽,就连枝枝蔓蔓也在疯狂的攀爬。
他很想吻她。
乔心笙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灼热,看着他缓缓低头,连忙将手抵在他的身前:“你......你干嘛?”
裴承州的喉结滚了滚:“乔医生,有人来了,这戏你得陪我演下去。”
话音刚落,他的薄唇便覆了上来。
乔心笙瞬间瞪大了眼睛,又不敢推开他,只能让他索取。
“闭上眼睛。”
“唔......”
裴承州是一个合格的主导者,引着她缠、绵,相抵。
乔心笙像是缺氧的鱼,不停的汲取他渡过来的氧气。
在清冷孤寂的夜色中,所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竟......有些沉、沦。
裴承州见她渐入佳境,伸手摁住她的后颈,越发用力的缠、绵。
她几乎挂在他的身上,幸好被他箍着腰肢。
两人的纠缠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旖、旎又动、情。
不远处,裴伊熏几乎把身前的那棵老树的树皮抠烂。
她一直以为二哥只是性子凉薄,所以对谁都那样。
今晚她竟然看到了他的另一面,热情又狂野,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这样的他,凭什么属于一个狐媚子?!
裴伊熏转身走进了元沁的房间,听着元沁不停的骂着乔心笙。
忽然语气阴森道:“你想不想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