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拍人像。”白清枚说,“比起人,我更喜欢去拍野生大象。”
闺蜜又切:“那你手机里那么多周晟安的照片都是鬼拍的?”
“……你管我。”白清枚拿抱枕丢她。
周晟安出差路过京北,受白翰名邀请到白家做客,白清枚接到夺命连环call,从闺蜜局上回去,才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男人。
周晟安正跟白翰名说话,修长的腿交叠,一身墨蓝西服斯文儒雅。
他侧眸朝她望来,目光沉静如水,白清枚偏偏从里面瞧出天雷勾地火。
她乖乖叫了声“爸”,安分守己地坐到一旁煮茶,听两个人说话。
她学过茶艺,但除了早期爱现的那段时间,后来很少亲自动手。今天周晟安在,她来了兴致。
泡好的茶,一杯放到白翰名面前,一杯递给周晟安。
周晟安扫了眼清亮明黄的茶汤,意味不明看向她。
白清枚微微歪头,回视他。
周晟安还是接了过去,拿在手里。
白翰名对周晟安这个准女婿欣赏有加,谈起一些政策内幕,周晟安面不改色地陪他聊天,白清枚托腮盯着他的手。
良久,周晟安的手终于抬起,杯子送到唇边,喝了茶。
中途白翰名出去接电话,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白清枚从沙发起身,坐到周晟安腿上,和他接吻。
一个月不见,连句话都没说,嘴巴倒是先亲上了。
在别人家中,趁长辈出去的功夫和人家女儿偷偷接吻,周晟安三十年的人生都没做过如此放肆失礼的事情。
可他并没推开她。
白清枚人前能做端庄得体的白家大小姐,人后是个把手从他西服下滑进去的小流氓。
周晟安捉着她手腕拿出来:“别闹。”
“茶好喝吗?”白清枚问。
“学过?”周晟安不答反问。
白清枚“嗯”了声,追问:“好不好喝?”
周晟安:“你的老师教你,自己用过的杯子给客人?”
白翰名压根没注意到他女儿的小动作,周晟安看到了。
她杏粉的唇抿过瓷杯边沿,之后盛了茶给他。
白清枚眼尾弯了弯,浮现得逞的笑意:“你发现了啊。那你还喝?”
“好玩吗?”周晟安问她。
不是反话,不是嘲讽,只是单纯地询问她是否从对他的恶作剧中得到乐趣。
“好玩。”白清枚又吻上他。
白翰名接完电话回来时,沙发上,两人各坐一边,正经得不能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