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理反应过来:“你对猫毛过敏?”
周豫冷笑一声:“你才知道?”
“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林斯理有一丢丢心虚,“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把它们藏在这的。”
“不是你藏的,难道是我藏的?”
林斯理根本没法解释,那只母猫是从哪里越狱,还胆大包天、计划缜密地把自己的孩子都叼来卧室,藏在被子里,企图给周豫致命一击。
这房间周豫根本没法待,扔下一句:“我去客房睡。”
林斯理叫来陈嫂,陈嫂看到猫都惊了:“哎呦,门关得好好的,这又是从哪跑上来的?”
两人一起把几只猫弄回楼下房间,看见不知何时开了道缝的窗户才明白。
“它肯定是自己把窗户打开,从花园跑的。这猫真的是,要成精了。”
成精的三花猫正在里面挠门,嗷呜嗷呜叫得凄厉。
林斯理一开门,它的叫声立刻变嗲,无缝切换。
林斯理看着它在自己手上蹭来蹭去撒娇的样子也不忍心责怪,叹了口气:
“你想谋杀周豫,怎么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陈嫂在旁边震惊地瞪大眼,怀疑自己听茬了。
“要不还是把它们送走吧,二公子过敏,这可不是小事,猫毛这东西到处乱飞,天天清洁消毒也清不干净的。”
医院有同事定了只小猫崽,虞佳笑也天天发朋友圈帮她找领养人,但依然还有三只没着落。
小猫还没满月,不能随便给出去,而且母猫也大了,领养更有难度,一时半会真的没办法送走。
林斯理也有点发愁。
“明天找人先把窗户装上童锁吧。”她摸摸三花猫温顺的脑袋,下巴搭在膝盖上,像是自言自语。
“应该也不会太久了。”
她跟周豫很快就会离婚了,到时如果还没有给猫找到领养人,她会自己带走。
陈嫂误会了她的意思:“你都找好人家了?”
林斯理只说:“把卧室的床单被子都换了吧,彻底清洁一遍。”
她洗手消毒换了身衣服,倒了一杯温水,拿着氯雷他定送到客卧,敲了敲门。
“进。”
林斯理推门进去,周豫正脱衣服准备洗澡。
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到最下面,腹部块块分明的轮廓在衣襟里若隐若现。
他身材一直都挺好的,以前林斯理不过是在他换衣服的时候瞄了一眼腹肌,刚好被他抓到。
他挑起眉:“知道你觊觎我的身体,但是大白天的能不能收敛点?”
嘴上说得义正辞严跟个贞洁烈夫一样,晚上又非要牵引着她的手,一块一块地摸过去。
林斯理把托盘放到门口斗柜上,脚没往里面进。
“你把药吃了。”
衬衣最后一颗扣子也解开了,从身上脱下来,周豫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充满强悍的男性气息。
他看都没看:“待会再吃。”
林斯理拿起水杯和药走过去:“现在吃。”
她165的个子也不算矮,站在周豫跟前却显得小小一只。
周豫睨她一眼,从她手心拿过白色药片放进口中,接过水喝了一口,都吞下了才问她:“什么药。”
林斯理说:“氰化钠。”
剧毒。
一颗的量就能要他的命。
周豫轻哂:“就这么想毒死我?”
林斯理把水杯接过来。
其实也没有真的想要他死,只不过有那么一些时刻,的确会恨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明明爱过她,又突然不爱了。
杯子里的温水周豫只喝了一口,好像他对女人的态度,从来都是浅尝辄止。
林斯理想,他一直都是一个薄情的人,热情只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持续很短的时间,她又有什么特别。
她看着剩下的大半杯水,好像看到只被他短暂爱过一下,就厌弃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