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友看向江晚,打心里来说是不愿意的。
江晚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他是吴家少爷,他是唯一男丁,家里宠他得很。
要他堂堂吴家大少爷向一个低贱的女人低声下气,并且下跪道歉,那他以后的面子往里搁。
“我......”吴友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白泽不耐烦地打断,“怎么,你不愿意?”
“我没有。”吴友迎着白泽冰冷的眼神,哪敢说出心里的真话,“我就是想能不能就在你面前道歉就好了,别......在那么多人面前。
当着外面那么多人下跪,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以后会一直笑话我。
白公子大度点,给我这个小小的机会吧。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你有胆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江晚就该当众道歉!这件事情没得商量!”白泽态度强硬不容转圜的余地。
吴友咽了咽喉咙,又把乞求的目光转向一边的江晚:“江小姐,都是我的错,我大错特错。可是我不知道你和白公子的关系,我也是不知者无罪。你能不能看在我无心之失上帮我求求白公子给我留点面子。
我在这里向你下跪磕头叫你一声祖奶奶都行,但千万别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啊......
我爷爷都八十多岁了,要是知道我这么丢吴家脸,肯定会气的心脏病发的。
我爸妈也会再狠狠揍我一顿......你看我都成这样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完,吴友一个大人男就哭哭啼啼起来。
“装可怜,博同情?别演戏了,我们可不吃这一套。”白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江晚看着他的眼泪却一点也同情不起来。
吴友之所以服软,并不是真的后悔了,而是被白泽强压一头而已。
她更没有看到他的后悔之心,而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一点面子不得不低头。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江晚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是是是,江小姐教训的是,我记下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吴友不停地点头应着。
“别废话了。到底要不要当众下跪道歉?”白泽再次提醒他。
又回到这个话题上,吴友就像是哑了一般没有了声音。
“不道歉也没关系,你对江晚强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是人证。现场是物证。
我可以叫警察来把你带走,以强J罪起诉你,请霍宸风做江晚的代理律师,让你坐牢不是难事。
既然你觉得当众道歉丢脸,那就走法律程序,让整个京州甚至全国的人都知道,怎样?”白泽帮他指了另一条路做选择。
吴友一听,脸色泛起死寂的灰白:“我......并没有成功,是未遂。”
“管你成功还是未遂,你都犯法了。”白泽勾起薄唇,冷弧扬起,没有丝毫的同情心,“你不选,我就帮你选了。”
白泽掏出手机来,按了免提,当着吴友的面按下了第二个1。
当语音报出1时,吴友的身子不禁一颤。
接着又是第二个1,吴友瞳孔里掺满了恐惧,连呼吸都停止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泽即将按下0的手指,他急急在大喊道:“我道歉。”
“你说清楚点。”白泽的手指就放在离手机屏幕一公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