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医生说再不醒来怕是会有危险。
他的一颗心为她而悬着,从未有过这样恐惧的体验。
“是啊,小懒猪。”陆辞年却在江晚的面前表现得很轻松,“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睡了。”
“以后不会了。”江晚乖巧地点了点头,“让你担心了。”
她把手从他的手中抽走,抚上他唇周的肌肤,上面已经浮起了深青色的胡茬,短硬且有些扎手。
就就短短一夜,他仿佛憔悴了许多。
她也猜到他肯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她的眼眶也渐渐泛红湿/润起来,衬得眼睛黑白清澈。
“你没事比什么都重要。”陆辞年避重就轻,关心她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感觉身子有些僵。有些痛。”江晚拧了拧眉。
“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陆辞年起身,伸手去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主治邓现医生就来了,给江晚做了一个检查,情况稳定,但还需要住院观察,好好休养。
陆辞年听了之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江晚手术的伤口在麻药退了自然会痛,而且保持一个姿势睡了二十个小时,肌肉僵硬是正常的。
医生走后,江晚轻笑了一下:“你听医生说了,别担心我了。”
江晚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就知道他一定一夜没睡好。
“你今天得好好休息。否则该是我担心你了。”
“好,不过我现在不困,不想睡,想多看看你。我吃过午饭后睡下午觉就行了。”
陆辞年安抚着她。
话刚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好好的在这里,你随时都能看。”江晚有些厚脸皮道,“只要你困了,随时都可以睡。”
“好。”陆辞年依着她。
“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江晚见他认真的地听,“你一个人照顾我太辛苦了。你可以请一个护工帮忙。
在你困了想睡的时候,她就可以照顾我。这样你也休息好,也更有精力照顾我。我也用太心疼你。你说好吗?”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陆辞年虽然想亲力亲为,但为了不让她心疼他,还是答应了。
江晚仔细地看着他,他无法想象如果不是有他在。
她怕是已经死在了那个山底了吧。
她是三生有幸遇到他,嫁给他,喜欢上他。
“干嘛?”陆辞年就是会读心术,“你是我妻子,保护你是我这一生的责任。如果连你都保护不好,那是我的无能。”
江晚抿着唇,眼眶再一次湿/润,泪意扎得她眼眶有些刺痛。
“谢谢你——”江晚的“你”还没有说完整,陆辞年已经倾身过来以唇封住了她的嘴,吞没了她的话。
他也只是轻轻吻了她一下,就退开了:“不许再说谢了。要谢,就亲我一下。你不主动,那我亲你也行。”
江晚看着他严肃的模样,抿着唇,笑了笑。
陆辞年依旧严厉:“你若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那我把谢藏在心里。以后用行动表示。”江晚微仰着头,与他的视线相接。
“这才懂事。”陆辞年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我去给你放水洗脸。然后去买早餐。”
陆辞年去了洗手间取了干净的毛巾打湿,拧干。
江晚早手要去接毛巾,陆辞年看她扎着留置针的左手:“还是我来吧。”
“我可以的。”江晚一点也没受这针的影响。
“难得让我这么伺候你,你可抓着机会好好享受一下。”陆辞年笑道。
“其实是你在享受吧。”江晚戳穿了他。
“给我留点面子嘛。”陆辞年替江晚擦脸,手法力道轻柔。
“你早餐想吃什么?”陆辞年给她擦了脸,又擦了手。
“都可以。”江晚不挑食。
“吃点有营养的,给你买点鸡丝粥和汤。”陆辞年安排上了。
陆辞年准备去买早餐时,病房门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