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我说要搬过来跟你合租的时候,他那个眼神,差一点就要把我杀了,如果不是我住在这里,估计他今晚都会找个理由留下来……”靳元姬说。
施缱却笑了。
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和苦涩:“就算他想留下来,也只是为了和我睡而已,他瘾挺大的,我在他眼里,基本就是那些事。”
可能是她和靳元姬的友谊到这里了,或者是她今天心情不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靳元姬说起了当初和薛砚辞分手的原因。
提到“宛宛类卿”这事,到现在还觉得恶心。
“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只被当成替身?薛砚辞就算想和我亲近,也不过是身体而已,上次我回荆州,还和他睡了一次,但那也不过是身体上的吸引,与其说我们都旧情难忘,不如说,只是对床上p友的怀念而已,没错,就是这么肤浅。”
施缱说这番话时,轻描淡写的仿佛毫不在意。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经历过多少次反复燃起希望后,又反复的心死。
晚上,施缱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陷入梦境后,她竟然又做起了那些混乱的春.梦。
光怪陆离的光影下,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非常帅,身材矫健,肌肉明显,穿着清凉的朝她走来。
这种梦,一开始做的时候,很羞耻。
但是连续几晚之后,她似乎也习以为常。
这天清晨,再醒来的时候,她甚至是带着几分回味的感觉。
翻了个身,在脑子里,又复盘了一遍。
他的吻,绵绵,黏黏,长长久久。
她浑身忍不住都打了个颤。
……
靳元姬从冯鸦九那边得知,薛砚辞要在南京建分公司的事,已经在进行中。
不过这些,施缱都不感兴趣。
靳元姬也看出来,施缱似乎在刻意屏蔽和他有关的消息,于是也识趣的很少提起。
离婚后,靳元姬开始找工作,她想要尽快独立。
投了几份简历,很快就被一家贸易公司邀约面试,并被顺利录取。
月底,公司员工聚餐。
靳元姬晚上回来的时候,带着几分微醺。
当时她喝醉了,施缱给她开的门。
让施缱没想到的是,送靳元姬回来的,竟然是闻抚珊。
闻抚珊现在接手了闻家的南京分公司。
而靳元姬阴差阳错的正好做了闻抚珊的助理。
这一次,施缱感觉,闻抚珊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比起从前的小女孩,现在倒是有几分女强人的气质。
看见施缱,闻抚珊也很诧异。
她先是愣怔了几秒,随后笑了:“施缱,好久不见!”
闻抚珊伸过来的手,施缱倒没甩开,任凭对方一直这样拉着自己。
两个人将微醺的靳元姬扶进了房间,而后又来到客厅。
“没想到,元姬的老板竟会是你。”
施缱倒了两杯水,她坐在闻抚珊对面。
“放心啦,既然元姬是你同学,那我一定不会苛待,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
好朋友?
施缱不动声色。
现在,她对闻抚珊多了一些芥蒂,但毕竟两人并未撕破脸,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她微笑着,手里一直在摩挲着手里的水杯。
沉吟片刻后,抬起头,冲着闻抚珊微笑道:“这么久没见,你的变化也不小哦,我记得以前你对做生意这些都不感兴趣……”
“如果不是我在荆州帮我哥收拾了他手上的那个烂摊子,我爸也不会信任我能管理好南京分公司,别看我现在风光,如果做不好,照样被打回荆州,拿走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职位。”
这一刻,闻抚珊的笑容里有几分无奈:“你也知道我们家有多重男轻女,我可不能轻易懈怠……”
以前施缱对闻抚珊意见挺大的,但她也知道,谁都有各自的不容易。
没等她说话,闻抚珊便又说:“你呢?最近有没有新恋情?我在荆州都听说你和薛总分了,他都夜夜笙歌了,你不会还在一直为他守身如玉吧?不然,你也找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