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真听傅荷的,拿个面具去当寿礼。
只是傅荷话里的师傅的确又引起了沈心萍的好奇。
“你能和我说说你师傅吗?她对你好不好?”
傅荷觉得很奇怪,神色诧异。
笑道:“她要是对我不好,我能活到现在吗?”
这话像一把无形的刀扎进了沈心萍心里。
她垂着眼眸,沉默着,泪盈于睫。
傅荷忙说:“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可别多想,这不是你问我,我就答了嘛。”
“嗯。”沈心萍点了点眼角,终于挽住了傅荷的胳膊,“走吧…”
“你能陪我出来,我很开心的。”沈心萍絮叨起来就没个完。
傅荷也反手扶着她手腕,低声说:“母亲,其实陪您出来逛逛街倒是其次,我主要有个问题想问您。”
沈心萍疑惑的看了傅荷一眼,还是点了头应允了。
“你想问什么,说说看。”
“府里最近有谁要回来吗?”
傅荷这冷不丁的一句把沈心萍问懵了。
“府里没人要回来啊…这也没有人流落在外了吧…”
哎哟我这心比天大的母亲哟!
傅荷无语,又使劲想着冬芽的话,终于又搜刮出了一个关键点。
“就是账本,什么账本,要回来交账本!”
沈心萍恍然大悟。
“哦,你说铃香啊!呀,是呢,算算日子,她快要回来了。”
果然如此。
秦嬷嬷的女儿是铃香,秦嬷嬷和傅晞敏关系匪浅。老夫人在瞒着傅晞敏的真实身份。
这个铃香,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沈心萍回头看了一眼,傅灵蕴也跟上来了,便将步子提快了些,一边继续和傅荷闲聊。
“傅荷,你怎么想起问铃香啊?你认识她吗?”
“我不认识她,但是我知道这人肯定有些本事。”
沈心萍乐了。
“她是秦嬷嬷的女儿,不过确实聪明能干,你父亲还特意允准她管着家里几个铺面呢。”
傅荷一下僵住了。
“是父亲允准的?母亲,这几日我可看明白了,父亲和祖母都是表面和气,私下谁也不认可谁的,铃香是祖母的人,父亲怎么会允准她碰傅家的生意呢?”
这一榔头,砸的沈心萍也僵住了。
她讷讷:“那…那确实是你父亲允准的啊。你祖母再是对你父亲不满意,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可当年定了你父亲是继承人,就把家里的生意都是交到你父亲手上的。”
傅荷皱眉。
这事儿,又和她想的不一样了。
沈心萍轻轻推了傅荷一下,傻子也看出来傅荷不是简单问一句闲话了。
她低声道:“怎么了?你不要瞒着我。”
傅荷说:“我怕现在跟你说了,你要在大街上倒下去。”
“啊?”
傅荷挽住沈心萍往前走,说:“走吧,走吧,先买寿礼。这事儿我现在不是百分百确定,等我回去再合计合计…”
傅灵蕴跟在后头,听了个大概,大意也理解了。
姐弟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回去再细分析这个事。
不管怎么说,铃香回来必定要搞事的。
若能趁机挖出三亩地来,把这永宁侯府的烂根扒出来更好!
就在几人走到珍宝阁门前,正要踏进时。
突然从里爆发出一道尖锐的女声。
“这是我先看中的东西!你也敢和我抢?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