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任凭傅开远再怎么嚎叫,老夫人也只当没听见,使了两个婢女便将傅晞敏给带走了。
临了,沈心萍心情复杂,下意识的便要上前去挽留傅晞敏。
“晞敏…”
傅晞敏就算被架着,也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的冲沈心萍喊道:“母亲,女儿是被冤枉的,女儿不要被关佛堂,母亲,您救救女儿啊!”
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情真意切。
傅荷撇撇嘴,有些埋怨。“就这?”
她去看傅霜叶。
傅霜叶也冷着脸,偏过头去哼了一声。
意思很明显,老夫人态度决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沈心萍哭哭啼啼的,求助的望着自己的丈夫。
“二郎,这可怎么办?”
傅开远一个头两个大。竟是说道:“成日顺着她,她真忘了到底谁才是傅家的家主了!”
“呵。”
傅霜叶戏谑的眼神瞟过来,说道:“要不是当年大哥出了那档子事,被父亲赶去了平州,三弟又死的早,哪里有你的事儿啊?”
闻言,傅开远一张脸瞬间变得奇臭无比,眼神像刀子一样剐在傅霜叶脸上。
傅霜叶尤嫌不够,又补了一句。
“自己这个侯爷之位怎么来的,当真心里没数吗?哈哈哈。”
说罢,傅霜叶起身,整理了一下发鬓,掏出绢子擦了擦唇角,稍作了修整唤了胡贞儿一道便要离开。
“贞儿,走,回院子了。今晚就挨着母亲睡,待几日好好散散你那屋子里的毒气,霉气!”
“拐弯抹角的骂谁霉呢!”
傅开远指着傅霜叶后背大骂,傅荷清清楚楚的看着他唾沫喷出半丈远,恨不得跳起来给傅霜叶打过去。
“真要说永宁侯府倒霉,就是收留了你们娘俩那天开始!”
傅开远骂着骂着,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眯着眼警告道。
“傅霜叶,我可警告你,你要还想有安生日子过,待真定王找你时,你便少说些有的没的!”
大概是傅开远的眼神攻击性太强,敌意太强。
完全不是看自己妹妹的模样,倒像是对面站的是个血海深仇的仇人。
胡贞儿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母亲。
傅霜叶却还是笑盈盈的,轻轻侧脸,温声答道:“兄长放心,我说的再多也只是说胡宗怀的不是,绝不会说你的半点不好。”
说罢,母女二人离去。
傅开远愣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指天大骂:“你说胡宗怀与说我有什么区别!毒妇!毒妇!白吃了我们傅家这么多年的饭!”
傅荷看够了热闹,傅晞敏的事儿,就这么被老夫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她顿觉无趣。
“我也先走了啊,我去看看傅灵蕴。”
傅荷懒散的摆了摆手,也道了声告辞。
沈心萍如梦初醒,慌忙追了过去。
“傅荷。”
傅荷刚走到门边,回头有些疑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沈心萍问:“你弟弟他如何了?”
傅荷:“没大碍,养段时间就好了。”
见傅荷眼神有些奇怪,沈心萍便说:“你还有什么话吗?”
傅荷想了想,指尖挠了挠脸颊,道:“我就是觉得奇怪,祖母再是心疼傅晞敏,可她毕竟犯了这么大的错,难道不应该问问贞儿和灵蕴的看法吗?受害者的感受就这么不重要吗?”
闻言,沈心萍直接傻在当场。
好久都没能开口。
看她这模样,傅荷大呼不可思议,笑道:“您这表情,莫不是想说,在这侯府,从来没有过这种概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