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喊着:“请王爷恕罪。”
“不打紧。”
李嗣瑛伸手,将圣旨从云辞手中接了过来,一边慢慢展开圣旨,一边慢慢说:“本王只是替父皇传个旨意,不外乎就是多等了一会儿,诸位用不着对我请罪。”
傅开远心头一跳。
他这是话里有话!
“若是真的心存愧疚,觉得自己怠慢了天威皇恩,倒是可以明日进了宫去,到父皇面前表表情意。”
傅开远吓的浑身发软,匍匐喊道:“王爷恕罪,还请王爷代臣向皇上陈情,臣绝无怠慢之意!”
李嗣瑛轻笑着摇摇头。
他已经将圣旨展开了,众人都在等着他宣读圣旨。
可突然。
李嗣瑛又哦了一声,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笑道:“瞧瞧,都傻了,本王是个瞎的,怎么看的了这圣旨。”
说罢,李嗣瑛径直将明黄色卷轴又重新卷起。
对傅开远说:“本王眼瞎,看不清字,这圣旨就留给侯爷独自瞧看吧。”
“是…”
傅开远弓着身子,高举着手,跪挪到他跟前。
就在刚刚要接到那明黄之物时。
却突然又被收了回去!
傅开远一愣,抬头不解道:“王爷?”
“你们府里,人到齐了?”
李嗣瑛突然问道。
傅开远咽了咽唾沫,刚要解释:“回王爷,犬子病在床上,实在无法起身。”
“哦。”
李嗣瑛撑着下颚,简单回应。
傅开远咬咬牙,又说:“臣…臣还有一个大女儿,也是在府里的,只是她…她…”
他难以启齿家里最近这鸡飞狗跳的一堆事。
漂亮的解语花适时出现。
傅晞敏叩了个头,软声道:“启禀王爷,我家大姐姐自回府后,便害了病,一直在小院子里将养着,圣旨到府是大事,她怎么也该来的,只是王爷矜贵,家父也是怕大姐姐将病气过给了您。”
傅晞敏一席话说的满当当的,“还请王爷,见谅!”
几乎是单脚跳着跑出来的傅荷,躲在廊桥角落里,听到这里,呸了一声。
“你他娘的才害了病!害了大病!”
钱三五在后面给她解绳子,提醒道:“嘘,大姑娘您小声些,别被听见了。”
两人整了半天,好歹将那磨人的绳子给解开了。
傅荷甩了甩手,看着磨红的手腕,气的牙痒。
边揉边骂。
“不要脸的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竟想打死我!……诶,那人是谁?”
钱三五踮脚看了一眼,说道:“刚才没听八贵叔说吗?真定王呗,传圣旨来的。”
傅荷兴致缺缺,“管他什么王,我现在要去看看傅灵蕴到底死没死透!”
“大姑娘您慢些…”
二人一前一后的弓着身子从廊桥左边蹿出,直奔傅灵蕴的院子去。
李嗣瑛耳根子一动,一阵风吹来,将他长发吹的摇摆,混着蒙着白色束带,轻轻荡漾又垂下。
他顺了下长发,耳朵听着不远处一闪而过的动静。
皱了皱眉,然后不可思议的问道:“侯爷,你这府上,养了猴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