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蕴中毒了?”
傅荷惊愕不已。
她开的那药方子就是些益气活血,通络顺气的。就是比白水苦了一些,那里能跟毒沾上半点关系?
秦嬷嬷嘴角快勾到了天上去,嘲道:“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大公子喝了你的药后,当即就吐了好多血!找了大夫来瞧,才知道他是中毒了。”
秦嬷嬷浑似个变脸的,猛拍大腿,哭喊道:“大姑娘您怎么这么毒的心肠,大公子他好歹是您亲弟弟啊,不求您像二姑娘待他那么好,可至少别有这害人的心思啊!”
傅荷张嘴欲骂这老妖婆,却见秦嬷嬷一侧身,原来是沈心萍也来了。
她着急忙慌的,连侯府主母的仪态都顾不得了,拎着裙子闯过来,差点踉跄。
“夫人您小心!”秦嬷嬷适时的扶了沈心萍一下。
沈心萍却一把将秦嬷嬷甩开,看见傅荷便泪如泉涌,吼道:“傅荷,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
她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到了傅荷跟前,抬手便要给傅荷落下去。
傅荷眼一颤,下意识的便要挡下这一巴掌。
却有一人上前跪到了两人中间,生生将沈心萍的巴掌给隔开了。
“夫人息怒!大姑娘一直在这院子里,绝对没有给大公子下毒啊!”
竟是钱三五,他跪地祈求道:“大姑娘,您快给夫人解释啊,您说您没有下毒!”
秦嬷嬷上前,毫不留情的一脚将钱三五踹开了。
“滚开!你这小畜生,夫人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沈心萍泪眼婆娑,捂着胸口,痛不欲生的说道:“我知道你嫉恨我待你弟弟妹妹好,可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啊!给你弟弟下毒,你要不要脸!”
傅荷呆滞了一小会儿,摇头笑道:“不要,脸值几个钱?”
“你!”
沈心萍怒不可遏,此话一出,无异于傅荷承认了自己下毒的事。
钱三五惶恐道:“大姑娘,您别说气话啊!她们真的会将您绑去祠堂的!”
冬芽眼眸微颤,悄然的往后退了一些,和傅荷把距离隔开了。
看上去,就像是脱离了傅荷的阵营一般。
而春萍却摆着手,拼命解释着:“大姑娘没下毒,大姑娘好人,说给我治病,好人。”
“春萍。”傅荷示意春萍别说话了。
春萍有些替傅荷委屈,张了张嘴,还是乖乖的将头低下了。
沈心萍胸口起伏的厉害,“这么说,你承认了?”
傅荷嗤笑:“我承不承认,重要吗?”
她将手伸出,盯着沈心萍的眼睛,语速不急不慢的说道:“来吧,把我绑去祠堂,正好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傅家祠堂什么样呢!”
沈心萍心头巨震!
她看着眼前这个亲生女儿,不知为何,竟感觉从傅荷这话里听出了许多悲凉的意味。
沈心萍平复着自己呼吸,秦嬷嬷看她似有动容,眼珠子一转,立即挥手做了主。
“来人!将大姑娘请到祠堂去!”
那两个汉子带着三指宽的麻绳就要往傅荷身上招呼,傅荷不躲也不避。
“大姑娘!”钱三五急的捶地,他可是知道这侯府祠堂的,傅霜叶刚回府那会儿,便被老夫人抓去了祠堂,里面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总之傅霜叶在里面待足三天出来后,人都变形脱相了!
绑绳的人用了大力,只是一瞬间,傅荷的手腕便被勒出了血痕。
沈心萍有些于心不忍,“等等…”
秦嬷嬷提醒道:“夫人,老夫人还在祠堂那边候着呢!”
提起婆母,沈心萍又焉了下去。
她点点头,“带走。”
永宁侯府的祠堂在后院,是单独辟出来的小弄堂,柴房往后还要走一小段路。
又是晚上,两侧明明灭灭的烛火,风一吹,便显的阴恻恻的。
傅荷虽被绑着,可还有心情四处张望,秦嬷嬷看她这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拧着傅荷将人往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