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怕干妈觉得她太狠了,所以解释了下。
“宋江一家子都不是善茬,林峰当初能算计向然,也绝非好东西。我之所以想致人于死地,是因为我和向然今年考上,我们今年就去北京读书了。”
白文芳明白,“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干妈明白的,你且大胆地干,你管你做什么决定,干妈都支持你。”
阮清不禁提出一个问题,“什么人想什么招,林峰确实不怎么样,但他怎么忽然之间,脑子开窍了似的?”
白文芳轻声问:“你的意思是,林峰是有人指点?”
“我不知道,但总觉得这不像是林峰能想到的聪明办法。”
林峰坏,但不够阴。
偷偷砸她的厂子,想办法给设备弄坏,更像是林峰能干出来的事。
从客户那下手,有点高看林峰了。
林峰应该用不上这样的脑子。
不管林峰是怎么想到的这样手段,事情总归是发生了。
他用人性拿捏住客户,以后难免其他没有男女关系混乱的客户也会被他拿捏。
想要彻底让林峰消失在针织厂的行列里,必须要遏制住这种情况。
白文芳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说真的,人活在世上哪能没点儿弱点呢?
像她的宝贝女儿和儿子,就是他的弱点。
“阮清,如果有人用咱们的家人威胁,相信我们短时间内也会做出损害对方利益的事,哪怕是缓兵之计,也未必不会着了别人的道儿。”
阮清顿时就想到了,“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把林峰的辫子抓住?”
“他哪条辫子?”
这人一旦是个人渣,想找他的毛病,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他喜欢抓别人的小辫子,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没有人愿意跟道德败坏的人合作。
就像白文芳说的,她们也都是正经生活,正经做生意的,就这样,家人都能成为自己的软肋。
何况生意场上,哪有完完全全干净的人。
如果林峰擅长拿捏人,抓着别人缺点的事暴露了,就会让很多人对他有警惕心,连接触都不想接触。
一个人让生意场上的人“闻风丧胆”,阮清都想象不到他的生意得多好。
白文芳觉得她这是个好办法,但具体,如何实施呢?
阮清不能亲自出手,免得被人质疑动机不纯。
“就从他身边人着手……”
阮清不知道的是,此时,许向然的厂子也出了点问题。
许向然的工厂厂房所在的土地,原本是种地用的农业用地,上一个土地老板申请改成了工业用地。
许向然买地的时候,手续是齐全的,没有问题的,而且上一个老板也是跟周边的所有厂子一起申请的,正所谓法不责众,建厂又是利于城市发展的好事,许向然才放心买下来。
也不知怎的,大半年过去都好好的,上面忽然下来人检查,周围的工厂老板们也纳闷。
“这有什么好检查的?”
“咱们这是给城市做贡献,建设辽市,就连牟市长都夸过咱们,让咱们好好干。”
“是不是走个过场?”
“应该是。”
然而许向然知道并不是。
因为林峰和宋阮玉就站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