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放下大喇叭之前,做最后的总结。
“来欧尚,做最时髦的女郎。
来欧尚,做最英俊潇洒的男人!”
台下掌声阵阵,“好!”
一场开业活动,不但把周成程的商街推出去了,而且给足了辽市百姓这几天议论的话题。
独立男装店,给养家的男人好好挑选几件衣服,犒劳自家老爷们~
还有新款服装。
虽然说每家商场每家店铺都在推行新款春装,但欧尚商街的可不一样,选这次新款服装的,跟年前选小马毛衣的可是同一个人。
那眼光,能是一般人家可以比的吗?
更别说唯一留下来的十件限量款毛衣,买到就是赚到。
不管什么样的家庭,每年总会出来消费一次的,过年的那些东西,在哪买都是买,为什么不来商街买?
买两元钱还能便宜5毛钱,全年累计下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听说,在小吃部吃饭消费也算。
吃一次麻辣烫自助,还要三毛九分钱呢。
在商街逛一天下来,怎么还不省出一顿饭钱?
甚至已经有老百姓开始做计划,想着买什么贵,能凑上价钱。
电视机、缝纫机,自行车,全都在大家的计划之内了。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阮清感到出乎意料,啼笑皆非。
这不就是后来电商APP推行活动时似的,大家在凑单么。
不过,这的确是个办法。
阮清已经有接下来做什么样活动的灵感了。
这个时代大家还没有商场思维,商场只是对外做铺子,具体活动还要店家自己来搞。
而且挨得近的店铺会存在恶意竞争,你今天减一块钱,那我明天就减一块五,弄到最后大家利润都很低。
好在欧尚商街是周成程和阮清一手办起来的,货源也是他们精挑细选选进来的,成本和利润都能控制得住,整个上街做满减活动也不麻烦。
周成程还听说一件趣事,自从大市场里服装商户听说他们还有十件限量款小马毛衣要对外发售,并且还是活动的筹码,气得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前段时间剩的那些彩色的小马毛衣就不以低价的形式卖出去,说不定还能蹭他们一波红利。
阮清笑道:“这就生气了?
等她们看见我们山茶花毛衣问世,毛线商户还不得气得吐血?”
甘甜甜从医院给她带回来的消息也十分乐观。
“医院里的同事们知道咱们俩关系好,都想让我帮忙问问前五名到底得买多少钱的东西?
她们全都想拿到小马毛衣的名额。
现在谁都知道,限量款小马毛衣就是钱,那就是大团圆!”
活动还没开始呢,阮清当然也不知道前五名的顾客到底能花多少钱,自然没办法给甘甜甜交底,而且就算她知道,也不可能从自己的渠道泄露出去。
做活动可不兴走后门的。
一旦被人查出来,口碑碎了一地。
甘甜甜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能乱说,放心吧,我都回绝他们了,说你商场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有什么活动,具体多少人花多少钱,我可不知道~”
隔天就是周六,阮清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虽然她有丰富的经验,但没有付出实践,心里多少还是没有底。
阮清就像是找到了第一次创业的紧张和激动。
她竟然没出息地失眠了。
这段时间她白天要么在小吃部,要么在针织厂的门市织毛衣,晚上就要拿着白天织好的毛衣片回来缝合。
所以这段时间她都跟许向然住在阮美静这儿。
为了干活方便,甘家也没搬走呢,一大家子住着,热热闹闹的。
阮清躺了有一会儿,发现许向然还不回来睡觉,披上棉袄大外套就去了外面。
她压低声音,“你怎么还不睡觉?”
许向然正在画机械图纸,反复测算,埋头伏案的他在昏暗的灯光下,轮廓都被罩上了一层光晕,好看极了。
许向然抬起头来,对着她笑了下,“你还没睡?”
阮清低低地,“睡不着。”
想起来,最近这段时间许向然似乎每天晚上都比她睡得还晚。
阮清捡起一张图纸,好奇道:“郑家矿上最近这么忙么?”
“不是郑家的图纸。”许向然往后靠了靠,认真地看着阮清,“你知道欧尚商街开业那天,我在做什么吗?”
阮清有点印象,昏暗中,脸色不禁有点发烫,“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