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壮汉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警察敢打郑家人的主意。
连郑家的场子都敢砸?
其中一人对许向然吼道,“你特么脑子被门夹了?知不知道吃的是谁家的饭,竟敢在郑家头顶上动土!”
许向然淡淡笑了下,还得多亏这位脑子蠢的,多说话使得他罪加一等。
“当街打人,带有侮辱性词汇攻击他人,辱骂警察,藐视法律……”
许向然把两人的罪行一条条罗列出来,“你们负责人在哪?需要把他也叫回警局问话。”
郑家两名壮汉听许向然这么说,反倒是气笑了。
“小子你好样的!你最好把我们当家的叫出来,看见我们当家的之后,你别吓尿裤子了!”
围观人群,不禁替许向然担心起来。
“警察同志,要不就算了。”
“对呀,这边本来就归郑家管,一直都是他们收保护费。”
“这老大爷不交钱,偷偷摸摸在这摆摊,本来就是老大爷不对。”
老大爷见事情闹大了,也有点害怕。
“警察同志,要不然我就给他们一块钱,给不起就先欠着。”
说完就把兜里所有的钱全都掏出来了,一分是一分的,还有几厘钱。
许向然阻止了老大爷的动作,“大爷,我们身为长辈带孩子出来,首先是教育,然后才是做生意。
如果今天我们向黑暗势力低头,让孩子们以后如何相信人间正道?
又怎么走人间正道?”
“好!”
人群当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掌声雷动。
郑家在这一片作威作福,大家早就不服气了。
虽然说他们卖的产品比老大爷拿的鞋垫多挣几个钱,但每天交两毛钱,也够多了。
偶尔郑家兄弟路过,还要从他们摊位上顺带着拿点东西走,对于商户来说,这不全都是钱吗?
两个郑家壮汉,像看傻子似的看许向然。
“你小子有种!”
“敢不敢报上你的名讳,回头爷爷记住你了!”
许向然冷笑,“别以为有你们大当家的撑腰,你们就能作威作福。你们二当家的不是照样被女士开瓢!”
围观众人一愣。
郑家二当家的,不就是那个傻子吗?
傻子让人开瓢了?
难怪最近在街上都看不见郑家二傻子。
二傻子也够让人难过的,傻里傻气的,还不能跟他一般见识,不管是谁都得让着那个傻子。
据说二傻子是郑家当家人心里的宝贝弟弟,谁要是敢欺负傻子,那就是在郑家当家的头顶上动土。
二傻子来了,那就得跟祖宗一样供着。
偏偏是二傻子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在集市上大发脾气,搞不好还要砸两个摊位。
二傻子让一个女士开瓢了?
这真是最大的新闻。
两名壮汉这时候已经开始敬佩许向然是条汉子了,竟然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们二当家的被一个女的打了,可不就是奇耻大辱吗!
围观的甘甜甜偷笑,“你家那位提到你了。”
阮清尴尬地扯了扯唇角,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是郑家逼得太紧,她也不至于动手。
给郑徳一板砖,并不是她正义,也不是她勇气足,实属无奈。
这边闹的声音太大,到底吸引了郑义的主意。
“怎么回事?哪个警察把我的人给扣了?”
围观的商贩这时候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太妙,离得近的都退回到自己的摊位,离得远的也都退到别人的摊位上,假装是附近摆摊的。
一个个躲得很远,余光却全都往这边瞟,生怕自己错过热闹。
郑义走到最前面,对上许向然的视线,微微眯起了眸子,“是你?”
他看见许向然就觉得烦。
那天从医院回家之后,他问的老太太好几次,警察到底跟老太太说什么了,才能让老太太妥协?
无奈,家里的老太太就是不告诉他。
还说要他以后看见警察,都躲着点走。
要说许向然有什么特殊身份能让他躲着走,他也就认了。
关键他找人调查了,许向然就是一个刚刚入职的小警察而已。
一个小警察,就把他祖母唬住了。
郑义能不生气么?
自己弟弟白白让人开了瓢!
说出去多难听。
这天底下有多少人等着看他们郑家兄弟笑话的。
郑义今天就要把郑家兄弟的招牌给立起来!
“就是你抓了我这两个兄弟?”
许向然不理会他的问题,反问他,“你就是这片的负责人?”
郑义一股火气冲了上来。
妈的!
姓许这小子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