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宋江的母亲,宋阮清的奶奶——陈翠仙。
听说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陈翠仙就又硬气起来了。
“你个小杂种,我是来找阮美静的,你倒是先出来丢人现眼来了!
你姓宋,不在宋家呆着,却跟阮美静出来,替阮美静跟野男人把风,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有钱有粮食,喂狗都比给你强!
我把肉包子扔给狗,狗还知道跟我摇摇尾巴呢,你就是个白眼狼!”
陈翠仙越骂越难听,宋阮清左耳右耳都不进,就像看见狗吠一样。
阮美静和白文芳已经套好了衣服从里屋出来。
宋阮清能忍,阮美静忍不了。
阮清就是她的大宝贝闺女,怎么可以让死老太太骂成这样?
“住嘴!不可以骂我的女儿!”
陈翠仙看阮美静出来,骂的更加难听了。
她骂了半天,只看见了阮美静身后的白文芳,并没有看见其他人,不由的四下找了找。
“野男人呢?”
围观的街坊邻居,不由得议论纷纷。
“什么野男人?”
“不知道啊。”
“老宋跟大静不是因为孩子嫁给谁有分歧,然后才离婚的嘛,什么时候又出来野男人了?”
陈翠仙冷哼,“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儿子本本分分的,这些年一心为家赚钱,也就是阮美静这个白眼狼生出来的小白眼狼不知道享福日子,遇上野男人就变了心。”
街坊邻居跟宋江还有阮美静住了这么多年,能不知道两口子的人品是什么样吗,纷纷替阮美静说话。
“老太太你是不是误会了?大静人挺好的。”
“对啊,你是不是道听途说?他们两个人离婚,并没有其他人。”
“呸!”
陈翠仙狠狠的吐了一口,“你们知道个屁!
你们没看见阮美静带着白眼狼住的是什么好房子吗?
住的比我们在宋家的房子还要好!
要不是野男人,她怎么可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街坊邻居这下不说话了。
听说阮美静这套房子是林厂长帮忙租的。
按照这个逻辑,老太太口中的野男人是林厂长?
大家下意识当然是觉得不可能,林厂长和厂长夫人感情一直很好,从来没听说过在外面有过沾花惹草的事儿。
再说了,阮美静这些年也是正经过日子的人。
陈翠仙骂骂赖赖,非得让阮美静把大门打开,让她进去把野男人给搜出来。
阮美静实在受不了了,声音陡然抬高八度。
“陈翠仙!
你别在这闹了!
再继续闹下去,我就报警了!”
陈翠仙本来还不怕,叫嚣着让她赶紧报警,顺便让警察过来搜她家里的野男人。
结果阮美静也是破罐子破摔,“你从老家赶过来,不在医院好好照顾你那受了伤的儿子,跑到我这里闹什么闹?
你以为我不敢报警吗?
你知不知道我报警的结果是什么?
警察来了,我就可以公然说你污蔑我,到时候警察只会把你带走!”
阮美静威胁她的话是一句都不少,“你想进警察局里住两天,我完全没意见,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钱,到时候你那在医院里受了伤的儿子没人照顾,我可不管。”
陈翠仙这才老实了一点。
难不成真没野男人?
街坊邻居纷纷劝说,渐渐的,陈翠仙才算相信阮美静和宋江离婚并不是因为野男人。
左右自己儿子在这段婚姻里都是受害者,谁让自己儿子在医院里躺着呢?
陈翠仙不骂阮美静几句,都显得自己儿子在这段婚姻里是输家。
“哼!
不会下蛋的母鸡终于有觉悟,自己主动滚出宋家了。
我早就让儿子跟你离婚,也就是我儿子心软,才留你们母女这么多年。
回头等我儿子再娶一位年轻貌美的媳妇儿,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
阮美静被她气得浑身微微发颤。
不为别的,就因为陈翠仙说的这两句话是事实。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被陈翠仙嫌弃,没有生出儿子,宋江曾几次三番说叔辈兄弟都有儿子,只有他这一脉生的是女儿。
女儿就是赔钱货。
陈翠仙三言两语就把阮美静变成了被嫌弃的那一方。
宋阮清怎能看自己的母亲受人欺负?
她拿捏着漫不经心的嗓音回怼回去,“儿子又怎么样?
今天能卖女儿,明天就能卖了老娘。
陈女士,您自求多福吧。
别一大把年纪被会生儿子的儿媳妇从家里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