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
钉子砸入棺材的声音回响在院中。
湛元禛猛然回神，抬脚走向那丫鬟，厉声问：“姜雾玥呢？她姐姐封棺她去哪了！”
春桃吓得哭声一顿，慌忙转过身。
下一刻，湛元禛瞳孔一缩，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目光直直钉在春桃捧着的牌位上。
——谢氏女知微之灵位！
湛元禛的心脏重重一颤！
直到雪花飘扬，落在他脸上，冰冷才刺激他回过神来。
他看向春桃，嗓音森寒，带着迫人至极的杀意。
“姜雾玥让你陪她演戏？你可知欺瞒本王，会有什么下场？”
春桃脸色惨白不已，却仍抱紧怀中灵位，重重磕下头去。
她带着哭腔道：“奴婢怎敢欺瞒王爷，王妃她……真的去了！”
湛元禛咬紧牙关，大步冲到棺木旁。
那拿着锤子的下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敲下去。
可湛元禛却狠声道：“来人，开棺！”
院中众人皆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身穿玄色蟒袍的男人，一时死寂无声。
湛元禛带来的侍卫对视一眼，终究是狠下心来，走上前去。
湛元禛站在那里，看着被敲下去的钉子一点点被拔出来，只觉得心脏直直下沉。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能的，明明昨日姜雾玥还在跟自己说话，怎会今日就天人永隔？这太荒谬了！
可他又不受控制的想起昨日，姜雾玥那副苍白羸弱的模样，一时间眼里唯余复杂。
终于，八颗铁钉齐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0
湛元禛看着那死气沉沉的棺木，走上前去。
他的手搭在棺盖上，却罕见的迟疑一瞬，但最后，他还是将之推开，视线朝里看去。
下一刻，姜雾玥那张熟悉的脸，骤然映入眼帘！
她眉眼安宁，嘴角却残留一点黑色的血迹！
湛元禛只觉得呼吸在这一刻都困难起来。
他心中有惊颤，有怒火，更有一瞬浓郁到化不开的哀痛！
姜雾玥，竟是服毒自尽？
湛元禛下意识扫视一圈，却根本看不到能给他答案的半个人。
是啊，谢家一脉，尽皆死绝！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春桃身上，死死从喉间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