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去阁 > 都市小说 > 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 > 第96章 他是卑微的,仰望着明月,哪里敢攀月?
潘玉没想到王诚不给她发挥的机会。
“玉妃娘娘请留步
王诚接过宫人手里的帕子,又对着宫人手里的镜子,一边擦拭额头的血,一边说:“陛下已经睡下了,无需他人伺候。还请玉妃娘娘先回去。您的心意,明天陛下醒了,奴才一定传达
他知道皇帝不喜欢四妃,平日里洁身自好,甚至像女人一般重视清白,如果真的被玉妃引诱着做了什么,他明天就等着帝王一怒、流血漂橹吧。
“放肆!”
潘玉冷着脸,怒喝道:“本宫是奉太后之命——”
“不要拿着太后的命令来压奴才!”
王诚出声打断了潘玉的话,提醒道:“奴才只知道您这么做,是在破坏陛下跟太后的母子情分。容奴才说句难听的话,假设您今天得逞了,却失了帝心,还害得陛下跟太后离了心,后果您承担得起吗?”
潘玉一时被他吓住了,但又不甘心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侥幸道:“你怎么知道陛下不喜欢本宫的伺候?那妖妃是个病秧子,能伺候好陛下?你一个阉人,懂什么?”
男女之乐事,她不信他舒服了,还能降罪于她?
没准她伺候了他,他知道她的好,就把那妖妃撂开了。
一个人尽可夫的妖妃,哪里能跟她比?
王诚看出她在心存侥幸,冷声讥诮:“玉琢宫,玉琢宫,玉妃娘娘还是不要辜负陛下的心意为好
“你在吓唬本宫?”
“不敢
“本宫看你敢得很!”
潘玉抬手就打他的脸。
一个阉人,她是真的瞧不上,尤其这阉人还敢对她不敬。
“啪!”
无比响亮的一个耳光。
王诚被打了脸,还是站在床前,不肯让她过去。
其他宫人看到这一幕,想张嘴说些什么,又不敢,就畏缩着,将头一低再低。
“滚开!”
潘玉怒喝着,见王诚还不闪开,又抬手给他一巴掌。
“啪!”
她这两巴掌都用了力,王诚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都流出了血。
“请玉妃娘娘回去
王诚不屈不挠,仿佛誓死要捍卫皇帝的清白。
贺兰殷还在睡,嘴里喃喃着“妖妃”、“桑宁”,像是在故意刺激人。
潘玉被刺激了,立刻喊来侍卫,说王诚对她大不敬,要把他打杀了。
侍卫们哪里敢动手?
这是御前太监!
深得皇帝重用、信任的御前太监!
“玉妃娘娘息怒
侍卫们纷纷跪下来,但没有行动。
潘玉见自己命令不了这些侍卫,气得差点昏过去。
“你、你们等着!”
她摔了手中的解酒汤,转身离开了。
外面雨势正大。
她急着去太后宫里告状,走得太快,地面又滑,一不小心就滑到了。
“娘娘小心——”
她的贴身宫婢惊叫着,眼睁睁看着潘玉摔了狗吃屎,还摔断了手臂。
“啊!我的手、我的手——”
潘玉痛叫着昏了过去。
“御医!速去叫御医!”
宫人们手忙脚乱地抬了她回玉琢宫。
这注定是个很多人难眠的夜晚。
太后跪在观音佛像前,捻着手中的佛珠,祈祷着儿子跟玉妃能成了事。
公主听说皇兄得知真相,喝得酩酊大醉,有些后悔帮了冯润生,想着明儿去请罪。
冯润生看着桑宁的情诗,一遍遍回味着她的话:等他养好伤,他们便私奔。
风雀仪还住在鹿园,奉命审问着余潭的身份,说是审问,更像是保护,眼下正给余潭的伤抹着药,同时,喃喃说着:“陛下要把你家公主赐给冯润生了
余潭背对着风雀仪,后背几道剑伤,伤口狰狞外翻着冒着血,风雀仪抹药时,痛得他满头大汗。
他隐忍着痛,不,不痛了,在风雀仪说皇帝把桑宁赐给冯润生后,就感觉不到痛了。因为心脏的痛完全掩盖住了后背的痛。
“公主、公主本就喜欢他的
余潭是很卑微的,仰望着明月,哪里敢攀月?
其实,他本来不喜欢公主的,死士只有忠诚,也不懂感情,但他在娘娘河救出公主,而公主抱住他的那一刻,她将脸贴着他的胸口,全然依恋他的姿势,还眨着美丽的眼睛问他:你叫什么?
他忽然就心动了。
公主从前不记得他,没什么的,但从那一刻起,他想她记得他、眼里有他。
她赋予了他爱的能力,可惜,他没资格爱她。
她那么好,值得世上最好的人或者物。
但冯润生是最好的吗?
他陷入了痛苦的迷茫。
风雀仪听着余潭的话,讥诮道:“你家公主没有心,她谁都不喜欢
余潭不乐意听到这种话,回头瞪他:“不是的!你不能这么说公主!”
风雀仪看他这么护着桑宁,因为心里不痛快,就故意刺激他:“这么喜欢你的公主?呵,你被她骗了!你就是她手中的玩物!不然,都这么久了,她怎么都不过问你的生死?”
他等着妖妃请他过去,向他示好、求饶,但妖妃似乎完全忘了这个男人了。
其实她忘了也好,她心里没别人,干干净净正容他住进去才好。
但她竟然跟冯润生在月桑殿偷了情!
该死!
她竟然敢!
“她不缺裙下之臣,你什么都不是!”
风雀仪把心里的醋意、妒忌、爱而不得通通发、泄在余潭身上——皇帝为何把妖妃赐给冯润生?就因为冯润生狗一样黏着她,随时公告天下他喜欢她?不公平!他自己不喜欢了,不想要了,不能这么妄下决定!他立下的功劳难道比不上冯润生吗!他才是从一开始就坚定效忠他的人!冯润生那种半路跟来的狗,他也瞧得上!
“你才什么都不是!”
余潭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能揉捏他的也就公主一人,是以,他毫不客气、反唇相讥:“公主最讨厌你了!风雀仪,你妒忌了!狗皇帝选冯润生不选你,你要气死了吧?”
“闭嘴!”
“你真可怜!”
“我让你闭嘴!”
风雀仪正给余潭抹药,这会怒上心头,一拳就捶在他的伤口上。
余潭疼得嘶嘶抽气,同时,回了手,一拳捶在风雀仪的脸颊上。
其实,为了防止他伤人,他的脚上拴着一条很短的铁链,铁链锁在床头,让他行动很不便,加上手边也没有武器,完全处于弱势地位,贸然出手,讨不得好,但余潭顾不得了,就是想打他!他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他还记得公主要杀他的命令呢!
风雀仪没防备,脸上就挨了一拳,顿时痛得他五官扭曲,同时,身体也不由得趔趄几步。
很狼狈,前所未有的狼狈,一个卑贱的死士竟然也敢打他。
可恨!
他不会武功,但自保绝对没问题,袖口一扫,药粉弥漫,余潭顿时像中了麻药的野兽重重倒在地上,再不能动弹。
“卑鄙小人!”
余潭动不了,就张嘴骂:“冯润生就是比你好!公主想选谁选谁!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只要不是你,她选谁,谁就是我的男主人!”
“住嘴!”
风雀仪踩着余潭的手,俯视他的目光冷冰冰的,像是在看蝼蚁:“一条贱狗!也敢打我?你这手是不想要了!”
他说着,眼里一狠,脚就用了力。
“咯吱——”
是骨头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