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得做出些功绩了才好意思开口。
在此之前,当然应该谨守分寸,更不能以先生的身份在接近她满足自己的私心,不然往后求娶,旁人议论起来也不好听。
她这样澄澈肆意的人,不应该沾染上那些非议。
臻臻眨了眨眼:“那我们这算不算是,私定终身?”
谢溯呼吸一滞:“公主!”
臻臻开心的收起了玉佩,又嘟囔着:“可我没有做过荷包,我女红不好。”
男子赠玉佩,女子回赠荷包,不论是定亲还是私定终身,这都是行规
谢溯却摇摇头:“私相授受,一旦被人知晓,恐被人非议,公主的贴身之物不要给任何人。”
况且他在谢家也不算安全,万一被人翻出来做文章,她名声岂不是要毁了。
臻臻没好气的道:“那你的为什么给我了?”
“我无妨。”
真被人知晓,也不过就是非议他一个而已。
“时候不早了,我也不能久留。”谢溯站起身来。
臻臻瘪瘪嘴:“哦。”
“公主日后要专心课业。”
“哦。”
“莫要惹先生生气。”
“哼。”
他抿了抿唇,又犹豫着道:“不要招惹别的男人。”
臻臻正要敷衍,闻言愣了愣:“我哪有!”
他耳根泛红,轻轻应了声,才转身离去。
她自然是没有的,是他心术不正,见她笑便心动,见她难过便心疼,无知无觉的就被她牵动着情绪,白天夜里都在想她。
那日喝醉了酒,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她颊边为她簪了一朵桃花,他吻住了她的唇,桃花滚落下来,落在了她的唇边,他含着桃花瓣吻她,唇齿间都是桃花的清甜。
那日之后,她每天送他桃花,他每每看到,都想起梦里的那个吻。
他这一生循规守矩,按着谢家祖训规规矩矩的活着,不曾逾越半分。
在沧州时,九叔也曾问过他对婚事的打算。
他说,他想过日后的妻子,定要是谢大夫人那般端方贤淑之人,夫妻相敬如宾,和他一样的规矩才行。
九叔但笑不语。
他最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比如他爹,比如他的继母,那些暗地里找他表明心意的姑娘,他更是敬而远之,这是不合规矩的。
她这样任性,又喜欢骗人又总爱作弄他,比那些姑娘们更离经叛道,他偏偏就喜欢上了她。
喜欢这回事,原来真的没有道理可言。
他突然之间好似明白了九叔那时意味深长的笑。
谢溯走后,采莲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公主,是不是用膳了?”
本以为小公主这会儿八成是挨了训,定要更难过生气了。
没想到,小公主捧着脸趴在窗台上,笑的眉眼弯弯:“好呀。”
采莲呆了一呆:“那,奴婢这就传膳。”
宫人们端着膳食进来,采莲一边布菜一边问道:“公主怎么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
采莲笑着道:“是是是,公主如今大了,也有心事了。”
臻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谢溯如今得了什么官?”
她一时都忘了问。
“是刑部右司郎中,谢大人毕竟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出身,备受重视,这官职已然算很好了。”
臻臻愣了愣:“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