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结案了,郑家为什么还好好的?”臻臻眉头都拧起来了。
时韫低头翻看着摘抄来的这次案子的卷宗:“因为当日在万花楼里,并没有抓到郑家的人,何永昌包揽了所有的罪名,那些江湖杀手的口供也都指向他,所以这案子从头到尾和郑家都没有关系。”
臻臻拿过来细看了一番,生气的道:“胡说!我分明亲眼看到了郑灿!”
“这案子里从始至终你也不能出现,你不能做人证,而且,即便你做认证,口说无凭,那日查抄万花楼,的确没有抓到郑灿,你说出来也只会是你看错了。”
臻臻咬牙切齿:“这个郑灿,当真是狡猾!我定不会放过他。”
时韫也有些疑虑:“这些指向何家的证据都如此刻意,皇城司竟也没有深挖一下吗?”
“那我下次去问问聿风。”
“你又要溜出宫去?我劝你过年前消停点,近日连我的东宫都加派了人手看着,回头被父皇知道你又要挨罚了。”
臻臻没好气的道:“谁说我要溜出宫了?聿风也会进宫办事的。”
时韫低头写字:“他如今已经正式归属皇城司,又不是你的侍卫,你别成天使唤人家了。”
臻臻气的伸手捏他的脸:“我哪里使唤他了?你这个臭小孩!”
时韫眉心突突的跳:“时初鸢,松手。”
在这宫里,唯一一个会喊臻臻大名的人,大概也只有时韫了。
而同样的,唯一一个能让一向清冷自持的太子殿下失态的,也只有臻臻了。
东宫的宫人们都跟着倒吸一口凉气,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臻臻心满意足的看到时韫炸毛的样子,笑眯眯的撒开了手,摸摸他的头:“这样看着正常多了,你成天冷着一张脸我都要以为你面瘫了。”
时韫拍开她的手,已经恢复了平静。
臻臻哼了一声,乐颠颠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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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个月,聿风才再次入宫,给臻臻带了她最爱吃的樱|桃煎。
臻臻一口一个的喂进嘴里,腮帮子都塞的鼓囊囊的:“你怎么好久没来啦?”
“最近年底了,很多案子要尽快结案,皇城司事忙,我一时抽不开空,公主有事找我吗?”
臻臻点点头:“的确有事。”
“何事?”
“是上次何家的案子,为什么郑家置身事外?”臻臻如今想起来还有些生气,连樱|桃煎都不吃了,有些愤愤然:“分明郑灿也参与其中,可最后却是何永昌一个人顶锅了!”
聿风抿唇:“郑灿当晚就已经逃了,禁军查封万花楼之后,没有抓到他的人,各种人证也都指向何永昌,没有指向郑灿的证据。”
臻臻有些不可置信:“真的一点也没有吗?他那晚分明也去了。”
“的确没有。”
“哼,那岂不是就这么放过了他?”
“自然不会放过,日后再有机会,定会让郑家连|根拔起,这个仇,我一定会为公主报的。”
臻臻又扬起笑来:“我相信你!”
她又捻起一颗樱|桃煎喂进嘴里,懒洋洋的嘟囔着:“聿风,你下次进宫,给我带瑞卿楼的炙羊肉吧,如今我爹下了死命令不许我出宫,也不知今年十五还能不能允许我出宫看灯会了。”
“会的,十五是公主每年最期待的日子,陛下不会让公主扫兴的。”
“嗯!马上过年了,佑安也要回来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逛灯会!”臻臻又满心期待起来。
聿风无奈的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