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时就觉得公主应该喜欢。”
“我很喜欢!”
聿风去办案子经常会去外地,而他每次回来,一定会给她带礼物,娃娃,糖果,钗环,或是琉璃摆件,一定会是她喜欢的东西。
因此每次他去外地办案,臻臻都会期待他回来。
臻臻开心的捧着匣子,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起来,很快就把方才心中的疑惑抛之脑后了。
可等她回到凤仪宫,看到她爹已经沉着脸坐在那等着的时候,她笑容就僵了。
她咽了咽口水:“爹爹怎么来了。”
时晏青斜靠在太师椅里,分明穿着素色的常服,周身的气势却已经不怒自威。
“你说我为什么来?”
她可怜巴巴的看向时窈,时窈轻轻摇头。
她算是明白,这次躲不过去了。
“时韫,你说。”时晏青发话了。
时韫垂着头道:“是我去找先生接姐姐下学出宫的。”
“你是能耐了,如今能帮着你姐一起胡闹!还欺骗先生说我的意思?”
时韫跪在了地上:“我错了。”
臻臻也连忙跪下了:“是我让阿韫帮我的,我只是想要去看花神游街,先生扣着我不放人,我才去求阿韫帮忙的。”
“先生为什么扣着你?他是吃撑了没事干?”
臻臻语塞,讷讷的的低下头,老实的认错:“我错了。”
“出去还惹事,何家现在都已经来宫里告御状了!”
何永昌被一群野山蜂蛰的半死,他是何家长子,最受宠的儿子,何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宫中告御状,说是莫家欺辱。
但时晏青哪里看不出来,这手笔分明就是臻臻的!
臻臻从小到大读书不来劲,唯独对暗器用毒这些格外感兴趣,她身上这些稀奇古怪的药他这个当爹的哪里能不知道?
臻臻一听这话就不服气了:“是何永昌太过分了,他一边和莫家议亲,一边在背后和朋友高谈阔论,贬低芸娘,他是小人!”
时晏青冷飕飕的盯着她,臻臻立马泄了气,讪讪的低下头。
时窈扯时晏青的袖子。
时晏青冷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宫禁闭反省!一个月不许出门,心经各抄五十遍。”
时韫拱手:“是。”
臻臻也垮着小脸应下:“是。”
加上先生的五十遍弟子规,她怕是要把手抄断了。
而且禁足一个月,这对时韫来说算不得什么惩罚,他本来也不爱出门,可这对臻臻来说,却是比抄书还要难熬!
两孩子退出去之后,时窈才拉时晏青的手:“好了,何家的事的确也是他先不地道的,臻臻只是想要护着芸娘,帮她出气罢了,而且那个野山蜂也蛰不死人,只是教训一下。”
“你就惯着他们吧。”
“哪里是我惯着?这分明也是何家的那小子过分!臻臻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她这是拔刀相助,那她撺掇着时韫骗先生算什么?”
时窈眨眨眼:“算姐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