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摇了摇头,也许只是巧合呢?
原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很多轨迹和前世都已经对不上号了,出现偏离也是寻常,她又何必非要去因为这么个小小的花样子而去怀疑华谦?
她眸光一凌,沉下心来,是不是巧合,一探便知。
今年的除夕宫宴依然盛大,难得国泰民安的一年,自然也是值得庆贺的。
百官入朝叩拜,时窈则再次被那繁缛的宫装和凤冠压的要喘不上气。
时晏青一身黑色蟒袍,袖口绣着银色云纹,一派威严气势。
他给她抚了抚头上缀满了东珠的银冠,看着她脑袋上的红红的压痕都蹙了蹙眉:“要不把这冠子换了吧,怎么这么沉?”
时窈嘟囔着:“算了,反正也不是日日戴着,我今天忍忍好了。”
“那也不能这么生生压着,压坏了怎么办?”时晏青眼神扫向宫人:“去给王妃整理一下发冠,在里面垫一点细布之类的,怎么办的事?”
宫人们吓的连忙认错:“是奴婢疏忽!摄政王恕罪!”
然后连忙涌簇上来给时窈整理发冠,但这发冠重也是难免的,毕竟银冠上嵌了足足近百颗东珠,怎么可能不重?但若非这么多的东珠映衬,又能怎能有如此华贵耀眼的效果?
王妃今日这一身妆容打扮,这天下再没有比她更尊荣华贵之人。
宫人为难的道:“这里面其实已经垫了一些棉花了,但确实冠子太重了,除非摘掉一些东珠......”
“那就摘。”
宫人吓一跳,小心翼翼的问:“这九十九颗东珠是吉利之数,而且东珠少了,也可能显得没那么华贵了。”
“摘一半。”时晏青直接下命令。
什么吉不吉利的,他能信这些?
至于华不华贵的,也不是这么一个冠子能决定的,只要身份是最尊贵的,一顶冠子而已,要如何戴她都是最尊贵的,谁敢置喙?
宫人们立马手脚麻利的开始摘东珠,去掉了一半的珠子,时窈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轻了一半。
“王妃摘掉了这一半的珠子反倒看着更清爽了些,更添一些明媚之态。”宫人拿着镜子给时窈看。
时窈弯了弯唇角,可不得明媚嘛,她现在人都轻了一半。
时晏青给她扶了扶冠子:“还重不重?”
“好多了。”时窈笑嘻嘻的道。
“那就行,走吧。”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去,今日的宫宴在清水台。
时窈凑上去问:“好不好看?”
“好看。”
时窈皱眉:“你敷衍我。”
时晏青忍不住笑:“那我怎么叫不敷衍你?”
他压低了声音:“现在把你抱回去按床上再来一次是不是就不算敷衍了?”
时窈涨红了脸,气急败坏:“时晏青!”
他恍若未闻,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唇角微扬。
比起她被这重重的冠子压着的样子,他反倒更喜欢她穿的单薄点的样子,嗯,越单薄越好。
“摄政王,王妃驾到!”
小太监一声通传,满殿的人都起身恭迎:“恭迎摄政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