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窈拿过请柬打开,梁攸宁和薛茵都立马凑了上去,瞪大了眼睛看上面的名字,当真是华谦和金韵的请柬!
时窈感觉古怪的很:“这个华谦一边招惹了赵苏雅,一边和金韵定亲,现在赵苏雅将金韵害的清誉尽毁,赵家和金家闹的不可开交,他又反倒是要娶金韵?”
梁攸宁道:“若是他真的是故意的,那此人倒是颇有心机。”
“什么意思?”
“他娶金韵,本来是高攀,毕竟他一介寒门出身,和金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本就没法儿比,即便往后成了婚,也得听从金家的安排,可如今金韵被人毁了清誉,他却火种送炭,承认这门婚事,依然愿意娶她,那金家必然会感念他,并且金韵即便嫁了他,从此在他眼前也抬不起头。”
时窈瞳孔骤缩:“果真如此!这人竟然算计至此!”
“都说女人心机,如今我倒是觉得这男人才是歹毒!”薛茵愤愤然。
莫尘立马道:“哎,可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可不是!”
薛茵不以为意,她觉得莫尘也没好到哪儿去,当初对郑家也没心慈手软。
莫尘巴巴的看向梁攸宁,梁攸宁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心,他这才满意了。
时窈眉头轻蹙,陷入了沉思:“可我怎么觉得,这个华谦所图的恐怕不仅仅是金家的低声下气,金家和赵家因此闹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也许就是无意间导致的,他也没想到这个赵苏雅这么能折腾?”
“我看他不像个糊涂人,赵苏雅的性子烈,又任性不顾后果,他不该想不到她能做出什么事来,偏还要故意招惹,把火引到金韵的身上,也许,他知道她会做什么。”
“你是说,他故意挑拨金家和赵家闹翻?”
莫尘道:“他一个寒门出身的书生,哪里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你未免高看了他,十年寒窗苦读,如今高中状元,大概是想要挑一个最好的婚事作为跳板,稳固自己在京中的地位,未来也可以依仗岳家往上爬,只是没想到玩脱手了而已。”
时窈若有所思:“也许是吧。”
可时窈却始终无法放下这件事,大概是华谦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矛盾,他装的正人君子,二十多年来只专心读书的寒门书生,可对女人却游刃有余。
他又恰到好处的让时晏青对他十分看重,要知道时晏青是很挑剔的,他提拔的人都不是随手提上来的,定是多方考量,觉得他各方面都合适才会提上来。
而华谦能做状元,可见是完全合时晏青的心意的,寒门出身,谦逊有礼,又有才学,而且忠诚,这些条件缺一不可,否则时晏青都不一定能选他。
但这样的人,和他对女人的样子,却是截然不同的。
也许只是她多心了?
这件事在京中津津乐道了一阵,但随着华谦和金韵的婚事正式定下而落下了帷幕,赵家和金家因此结仇,针锋相对,华谦和赵苏雅彻底断了联系,只一心一意的对待金韵。
很快入了年关,又是一年除夕。
金夫人前来摄政王府送年礼,便一脸欣慰的和时窈说起女儿的婚事:“已经定在了开年初春的时候大办了,到时候王妃可一定要赏脸来。”
“那是自然,只是,华公子和金姑娘郎才女貌,也是十分登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