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能如何得知?!”
“我本来也不知道,公子自从有了她,便给了我一笔银子打发我走了,让我去嫁人。”
心玉扯了扯唇角:“可我跟过他,旁的那些庸俗之辈又如何入得了我的眼?我早就做好了一生侍奉他的准备,哪怕为奴为婢,我也要留在他身边。”
“我回去求公子让我回来,谁知却正好撞上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女人戴着帷帽,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看到了她手上的一串珍珠手钏,我一眼便认出来是公子所赠。”
“公子极爱收罗珍珠,但凡遇到成色上好的都会重金买下,可他从不把那些珍珠送人,而那些珍珠却被串成手钏,戴在了她的手上。”
“那时候我便彻底心灰意冷,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去他身边了,我和她,根本没得比......”
郑雨兰不耐烦的道:“所以那女人到底是谁!?”
她并不愿意听莫尘和别的女人相亲相爱的故事,这对她来说太折磨!
心玉冷笑:“后来有一日,我在采蝶轩逛首饰,却正好碰上了一个女人,她手上戴着那个珍珠手钏,每一颗珍珠,我都认得!就是那只手钏!我问掌柜的她是谁,你猜,她说什么?”
“什么?”
“她说,这位是曾经的太子妃,如今的景王妃,可惜造化弄人,太子夺位失败被杀,从前尊荣华贵的太子妃,如今也落魄的来典当首饰度日了。”
郑雨兰瞳孔骤缩:“景王妃?!”
郑夫人猛然想到那日在摄政王府的宴席上,一直紧跟在摄政王妃身边的女人,她就是景王妃!
郑夫人怒骂一声:“我说景王府落魄至此,怎么她还能参加摄政王的宴席,甚至还能被摄政王妃带在身边,原来竟是这样不知廉耻的货色!”
郑雨兰一瞬间想到宴席上那个清清冷冷的女人,容貌出众,气质绝尘,举手投足都端方从容。
她自知自己容貌普通,比不得摄政王妃那样的惊才绝艳的美人,所以才会在仪态举止上下足了大功夫,力求以端方典雅的气质取胜。
可那日当她进去的一刹那,看到那个女人的一瞬,却突然觉得自己黯然失色,连自己苦练许久的仪态也显得矫揉造作,比不得她半分随和从容。
难怪,莫尘都不曾正眼看她。
郑雨兰嫉恨的红了眼:“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传出去让她浸猪笼!”
“不可!”郑夫人喝斥一声:“那女人既然能被摄政王妃奉为座上宾,可见手段也不一般,若是贸然传出去得罪了摄政王妃,你又如何?更何况抓奸拿双,你是要让你未来的夫君一起丢人现眼?”
郑雨兰气的拍桌子:“那难不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继续勾引他吗?!他跟我说成婚后就会离开京城,兴许他早就想好了带着那贱人远走高飞!”
心玉也火上浇油:“是啊,真到了那一日,郑姑娘岂不是白白在家里守活寡?”
郑夫人脸上阴晴不定的,虽说莫尘早就谈好了条件,但是人哪有不贪心的?郑雨兰嫁过去就是正妻,凭什么只要正妻的名分没有正妻的权利?
郑夫人按住郑雨兰,沉声道:“此事你别出面,我自会让人将此事捅到莫老爷和莫夫人的面前,莫家最重规矩,不可能允许莫尘这样胡作非为。”
这样一来,不用她们出手,便能借力打力将那个女人私下里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