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嫣欢喜的说不出话来。
可当她迎上他的一如既往冰冷的眸子,心中却又有些黯然,若是她从未见过他爱时窈的样子,或许她此刻都已经无比的满足。
可偏偏她见过,他看向时窈的时候,眸中从来没有这样的冰霜,哪怕对她最为恼怒,将她扔在侯府当侍妾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漠然的寒意。
他看向时窈的时候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或温柔或愤怒,或欢喜或失落,他所有的情绪起伏好像都是因为她。
如今他分明只爱她,可她在他眼里却依然看不到那样的宠溺,这冷冰冰的眼神让她的欢喜渐渐消退下来。
“晏青哥哥,你会娶我的,是吗?”她没有安全感,只能再三的问他。
“会。”
杨灵嫣终于放下心来:“嫣儿此生也只想嫁晏青哥哥。”
何必想太多,他如今也早已经不记得时窈是谁,他只记得她杨灵嫣才是他唯一爱的女人,是他要娶的女人。
——
江严一大早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江长意的房间里,提着棍子就要往他身上抽:“你这个逆子!”
江长意还在被窝里,被这阵势吓的连忙往床里一滚,惊险的和棍子擦身而过。
“爹,爹您息怒!”
江严抄起棍子又追上来:“你还知道让我息怒?你把砸藏书楼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让我息怒?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个逆子,早知道我早该打死了你去!”
“我哪里砸了?我就不小心踹坏了一扇门而已。”
“一扇门?!你知道那是什么门吗?我是不是说过藏书楼三楼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你不跟我说一声就硬闯就算了,你还跟我说不小心!”
江长意在屋里乱窜着躲着棍子:“我错了,我错了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这话跟放屁有什么差别?!”
江严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说你到底哪件事让我省心?你也不小了,还成日里给家里惹事,皇上的赐婚你也敢忤逆,月族如今如日中天,你也敢肆意冲撞,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连我也护不住你!”
江长意眼珠子一转,立马道:“那我立刻去找月族登门道歉!”
江严呆了一呆,万万没想到这逆子竟突然转了性子。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今天就去!一定诚意满满,不给爹惹麻烦。”
江严听着这话还算中听,怒气也消散了大半:“你昨日夜闯藏书楼做什么去了?”
“我能干什么?就是在外面喝多了,糊里糊涂的碰上一扇门打不开,我一生气就给踹进去了,哪儿能想到是藏书楼呢?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读书了。”
江严勉强信了他的话:“既然如此,一会儿收拾收拾就去吧,态度诚恳些,如今月族在皇上跟前极为得脸,你娘都不敢轻易开罪。”
江长意冷哼一声:“难不成就因为月族献上的那个宝物?爹,你知道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什么来头吗?”
江严沉着脸:“这种朝政大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你管好你自己!”
但其实江严心里也有疑惑,不单单他,满朝上下都有,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历,有这个本事能为陛下一统天下,吞并夏国。
江严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