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意忍不住蹙眉:“那这岂不是和活死人无异?这世上竟还有这么恶毒的巫蛊之术,但上面写已经失传了......”
可他顿了顿,突然想起那日在宫中见到的戴着面具的男人,心里一惊,他当时就觉得那男人有些奇怪,分明气势凌厉,可偏偏又十分“顺从”,看着十分矛盾。
“那日宫中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中了惊魂蛊?!”江长意震惊道。
时窈捏着书的手逐渐收紧,指节都泛白,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她终于明白为何北凉处心积虑的要劫走时晏青,为何北凉皇帝如今这么重视月族,为何他,变的那么陌生。
他们竟给他种了惊魂蛊!
古籍中记载这惊魂蛊从心口而入,结成心脉,那他得多疼!
“白微,你怎么了?”江长意见她眼睛发红,心口一滞,慌的有些手足无措。
时窈强咽下喉头的酸涩,翻看古籍上的记载,可即便是这本珍贵的古籍,也只记载了这寥寥数语,再无其他。
“为什么没有解毒的法子?”她焦急的翻看着。
“应该是没有的,月族的巫蛊之术我也了解一些,他们以蛊虫入体,一旦蛊虫入体,便会和人体共生,除非人死身亡,否则蛊虫不死,那自然蛊毒也无法解除,更何况这惊魂蛊是种在心脉里的,心脉一断,人又如何还能活?”
时窈面色惨白:“会死吗?”
江长意被她这突然惨白的脸色吓到了,连忙扶着她:“不,不一定!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我又不是月族的人,我哪里知道这些?我都是道听途说的,我还听说这种惊魂蛊早就失传了呢,可他还不是横空出世了?那说明一切皆有可能,咱们再查一查!”
时窈扯了扯唇角,艰难的点头。
即便想不到办法,她也要带他回家,她不允许这些人将他拿捏在手心里当一个傀儡,他那样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怎么能对北凉的这群杂碎俯首称臣!
她眸光瞬间狠辣了起来。
“你,认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吗?”江长意试探着问。
时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认识。”
江长意是她在北凉唯一一个朋友,自从她进北凉以来都是多亏他的照顾,他这样一个至真至诚的人,又真心拿她当朋友,有些事她也愿意和他坦诚。
江长意眸光微闪,脸上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又状似无意的问:“你不会要找的人就是他吧?”
“是他。”
“那,那你们关系很好?”
“很好。”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时晏青更好。
江长意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一时又是震惊,又是酸涩,他心里竟然还有别的男人。
“那我呢?”
时窈有些沉闷,并没有留意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听着这话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我,我们的关系,算好吗?”江长意不自然的目光闪躲。
“当然好。”
江长意眼睛倏地亮了,心里压着的那口浊气瞬间通畅了,果然他分量还是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