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窈才不上当,他的一会儿没准又是一个时辰!
她气势汹汹的瞪着他:“现在就去!”
他好笑的道:“行,现在就去。”
昨夜要了她半宿,他现在心情也好,饶她一次也没什么。
时窈梳洗好了,便立即拉着时晏青出门了,她就不能和他闲来无事的呆在屋里。
嘉陵关的跑马场一望无际,现在是初春,草地都还长出了青葱的嫩芽,他给她挑了一批温顺的白马,扶着她上马。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要!”时窈兴奋的一拽缰绳,马儿便疾驰了起来。
昨夜劳累的浑身还发酸,但这会儿看到这样的马场和这些好马,身上再累也不累了,这是京中没有的旷野,连空气里都是野蛮生长的清甜味。
时晏青也不放心她瞎跑,也立即翻身上马,不远不近的跟在她后面。
“还有牛羊群!这里能打猎吗?!”时窈拉住缰绳停了下来,兴奋的回头看他。
“能,不过这里不比京中的猎场,山里全是野兽,你若想去,改日带你去。”
“好!”时窈眼睛亮起来,笑容比春风还灿烂。
时晏青翻身下马,送了水囊给她:“累不累?”
“不累!”时窈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是风吹的还是骑马热的,但眼睛亮晶晶的。
时晏青轻哼一声:“床上动弹两下就喊累,这会儿倒是不累了。”
时窈别过头不想理他,只耳尖绯红。
“阿窈喜欢这吗?”
“喜欢。”
“那我们以后还来,”他将她抱进怀里,轻声道:“阿窈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
她的快乐原来就这么简单,他又如何不能成全她?
她不知道,他多爱她明艳的笑。
他喜欢她快乐的陪在他身边,喜欢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喜欢她依赖的钻进他怀里,抱着他不松手。
时窈靠在他怀里,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噗通,有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若是这样和他天长地久,也很好。
——
嘉陵关城内远远比不得京城繁荣富庶,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家茶楼的雅间内,一个穿着褐色劲装的男人等的有些焦急,直到雅间的门被推开,戴着帷帽的女人走了进来。
男人立即站起身来,有些局促的看着她。
女人摘掉了头上的帷帽,往日里胆怯顺从的一张脸上,此时写满了倨傲。
“你就是谭顺?”杨灵嫣睨着他。
“正是,不知公主怎会......”
杨灵嫣坐到了主位上:“我爹曾说,你是他极为看重的弟子,早早的就被安插进了夏军军营里。”
谭顺梗了一梗,连忙道:“属下不敢当,能为宗主和王爷做事,都是属下的荣幸。”
早在三年前,时晏青还在预谋篡权的时候,谭顺就已经被埋进了军营里,作为一个钉子,三年过去,时晏青已经大权在握,他依然留在军营中,已经被提拔至副将。
“当初你沿街乞讨,母亲病重却无药可医,妹妹险些被卖进窑子里,是我爹救了你全家,还收你为徒,传授你武艺,抚养你长大,这才有了谭副将如今的好日子。”
“宗主救命之恩,谭顺自当铭记终生!”
“不必你铭记终生,我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