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嘭!”的一声,杨灵嫣直接砸了茶杯。
“他甚至还带着时窈那个贱人去边关!可他从未想过我,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空落落的王府里,他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杨灵嫣笑容凄厉:“难怪他从来不提把管家权收回的事,原来我在他眼里,还真就是个看家的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不成真的让我在这王府里一日日耗着看他们长相厮守吗?!”
在时窈没有嫁进来之前,她还抱着一丝妄想,毕竟这王府里只有她,她到底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可时窈嫁进来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只有时窈是不一样的。
所有的希望都在一日日的绝望中被磋磨的干净,如今她一个人被扔在这王府里,实在像个笑话!
“公主可想好了?”云霞问道。
杨灵嫣指甲掐进了肉里,面容狰狞:“北凉能如何帮我?”
“公主有所不知,北凉有一支月族,那月族通晓巫蛊之术,最善用蛊,有一种蛊虫,只要入体便能让他顺从,听之任之,你教他如何,他就如何。”
杨灵嫣瞳孔骤张:“蛊?”
“有了这蛊虫,公主想要摄政王的心还有何难?就怕公主狠不下心,一辈子只能守在这当一个笑话,看着摄政王和时窈恩爱。”
“不!”杨灵嫣捂住了耳朵,尖叫出声,她听不得他和时窈恩爱一生的话,这就像一个诅咒,让她生不如死!
“只要蛊虫入体,公主让他爱你,他便爱你,从此一生只守着公主,如今时窈得到的一切,公主都会拥有,不论是他的宠爱,还是摄政王妃尊荣。”云霞循循善诱着。
杨灵嫣心跳加速,这是她从未拥有过,却又渴望拥有的东西。
她抓住云霞的手,咬牙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
茗香茶楼,薛茵拉着梁攸宁凭窗而坐:“你成天的闷在家都要闷坏了,如今景王府你最大你还怕出门不成?又没人管。”
“宗儿前几天又病了一场,我哪里得空?”梁攸宁叹了一声。
“也不是亲生的,你未免太好心了些。”
“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更何况她也生不了自己的孩子了,景王已经死了,人死罪消,她现在也没多少恨意了,景王府如今就这么一个孩子,又格外依赖她,她自然疼他。
“好啦好啦,难得出来一趟,咱们今儿好好逛逛,一会儿我们去采蝶轩看看,听说那边新进了一批时新的好料子,正好也快入春了,早早的做春裙多好!”薛茵兴致勃勃。
“看来你这婚事还不错,成亲前可没见你这么高兴。”梁攸宁好笑的道。
“那当然了!他成了亲就走了,现在我在将军府,爹娘也管不着我,我现在才知道这婚事多好!早知道我还挣扎个什么劲儿?这嫁人啊,就得嫁行军打仗的!一年到头在外面,不知道多清净!”
梁攸宁“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话倒是也有道理。”
忽而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恭维:“莫公子!您大驾光临,荣幸之至啊!”
梁攸宁笑容微微一滞,偏过头看窗外,避开身后的人。
她们这会儿坐的地方并不是包间,而是二楼的小厅,因为薛茵喜欢热闹,而且她说这个位置风景最好。
不过莫尘应该不至于来这大厅里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