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酒菜送上来了,时窈饿了半天了,早上偷吃的那块花糕早消化光了,这会儿看到一桌子好菜心情也好了许多,几个小姐妹难得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倒也还开心的很。
到了晚上,宴席散场,梁攸宁和薛茵也都离开了,时窈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喜房等着,玉坠已经给她把盖头重新盖上了。
白天在薛茵和梁攸宁面前装的无所谓,可一到晚上,她就想起之前他欺负她的样子,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她藏在袖中的手都紧了紧。
时晏青缓步走进来,身上虽有些酒气,但也并没有醉,他如今是摄政王,没人敢灌他酒,况且喜房里还有心心念念的她等着,他也没这闲工夫和那帮人浪费时间。
他指节分明的手拿起喜秤,挑开了她的盖头,那一身正红的嫁衣衬的她小脸雪白,缀满了东珠的凤冠也压不住她明艳的容颜,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小鹿一样看着他,除去那眸子里藏着的几分警惕,其他的一切都是他想过无数次的样子。
“阿窈。”他抚上她的脸,眸光温柔。
他终于还是如愿娶到了她,虽说费了许多心机,虽说,她并没有那么情愿。
他忽略掉她眸中的那几分警惕,从容的端起交杯酒,递给她一杯。
“喝了这交杯酒,我们就礼成了。”
他盯着她喝下去,才总算露出了笑容,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他握着她的手,深深看着她:“阿窈,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妻,我们就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如何好好在一起?”
“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从前的事就让他们过去吧,我们就这样走一辈子,好不好?”
他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恳求。
时窈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驳,他微微弯唇,只当她答应了。
他圈住她的腰身,低头靠近她的唇,大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封,时窈心跳如雷,那些不好的记忆潮涌而来,她猛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眸光微凝,唇角的笑意消散了几分:“我之前说,最迟到大婚当晚,你应该没忘吧?”
她壮着胆子提要求:“你刚刚说,不逼我。”
他笑容森寒:“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好做夫妻,我不再逼你做别的,但......谁家夫妻不洞房?”
“可是我......”
“你不想要孩子,我也不逼你。”他拿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丸:“这是我从吴神医那里得来的药,男人吃了也可避孕,往后不必你喝避子汤。”
“还有这种药?用什么制成的?”时窈诧异道。
“用黄芪,杜衡,龙胆,铁线草,浮石,砒霜......”
时窈惊的眼睛都瞪圆了:“砒,砒霜?!”
时晏青幽若的眸子盯着她,将那一粒药丸喂进了嘴里,微笑:“是药三分毒,为了阿窈,我连毒都吃了,寻常夫妻该做的事,我们夫妻总该做了吧?”
时窈顿时毛骨悚然:“这,这不会毒死吗?”
他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大手扯开了她的衣襟,眸中的欲念已经压制不住。
毒不毒死的另说,再拖下去,他要憋死了。